作者有话说:
李文简:啊,这个叶朝阳是谁来着?
昭蘅也不午睡了, 她坐在寝殿里,好像能听到崇明殿的热闹似的,就那么呆坐着, 林嬷嬷立在一旁,也不敢多说话。
坐了一会儿, 昭蘅站起来,对林嬷嬷说:“去崇明殿。”
昭蘅顶着大太阳走去崇明殿外高高的阶梯底下,她的鬓发间有了细密的汗水,她仰头望着巍峨高耸的宫殿。
李文简从殿内走出来,便看见阶梯底下的她。
昭蘅一见他, 就提着裙摆快步拾阶而上。
夏末的风还带着几分暑热, 吹着她汗湿的发,晶莹的水珠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她往上走了几步,便停在半途不动了。
“不是说下午去接你看跳舞?”
李文简见她热得直流汗,从莲舟手里接过帕子,抹去她脸上的汗, 低声问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我本来想睡午觉。”昭蘅抓着他的手臂, 明明是有话要问他的,可此刻他冰凉的手指不时碰触到她的额间, 她望着他的脸, 想说的太多,话涌到了唇边,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只抓紧了李文简的衣袖。
“做噩梦了?”李文简握着昭蘅的肩, 把她藏在阴凉底下。
“没有。”昭蘅摇摇头。
“我送你回去。”李文简顺势牵住她的手往回走。
昭蘅抿紧嘴唇, 跟在他身旁, 往白玉阶下走去,她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儿,唇齿张合几次还是没能开口。
“怎么了?”李文简捏了捏她的掌心。
“我听说了一件很荒谬的事情。”她垂下头,还是问出了口,“他们说那个北海公主喜欢你,北海王想让她当你的太子妃。”
李文简一边行往东宫,一边说:“谁跟你说的?”
昭蘅低下头,继续绞着衣带,没有把叶朝阳的名字说出来。
李文简看了她一眼:“是有这么回事。”
忽然间,她松开他的手,步履停了下,过了会儿,才继续往前走:“知道了。”
李文简垂眼看了她片刻,抬手捉住她藏在衣袖里的手,与她一同走在朱红宫道里。
午后的东宫没什么人来往,除却树梢上的蝉鸣,几乎没什么声音。他们的足音久久回荡在宫道上,像是走入了另一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越往里走,生活的气息越浓厚,李文简撩起淡白色的珠帘,拉着昭蘅坐到榻边,然后站在她身侧,蹲下,脱下她的鞋,给她换上柔软的寝鞋,问:“你走累了吗?”
没等她回来,又轻声说:“你最近脚肿得厉害。”
在幽静阴凉的寝殿里,有一线阳光透过绡纱的缝隙,映出跳跃轻舞的尘柱。
李文简的下巴贴在昭蘅的额头上,淡淡的青色胡茬扎得她有些微痒。他伸出手,触摸她的脸庞,刚要开口,昭蘅摇头:“不可以的。”
她转身抱着他,就这么安静地拥抱着他:“一个人的心里不能装两个人。”
无边寂静中,她听到李文简轻嗤了声,殿外的蝉鸣翻涌如浪。
“嗯,我知道的。”他低下头,微凉的唇落在她的手背,“所以我没同意。”
昭蘅转眸,看到他唇角有戏谑的笑意。她恍然,竟然被这个人骗了。
“若我有意娶段寸心,很多年前就娶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李文简俯身偎过来,按揉着她颀长的玉颈,“感情不是长年岁,一日一日,一年一年累积起来的。”
“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不觉得感情是件很美好的事情,我想找一个雍容大气,像母后那样的女子做我的太子妃。”李文简垂下眼帘看她,他的眼眸仍然那样温和,“然后,我遇见了你,那些我设定好的条件全都变了。你不必雍容,也不必大气,更不必高贵,只要是你就很好。”
昭蘅回头去望站在她身后的男子,她的脸有点红,却仰着下巴问:“你原本能拥有天下江河,却只舀一瓢,不后悔吗?”
“不后悔。”李文简唇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阿蘅,你能来到我身边就已是天降的甘霖。”
随着他这样一句话落入她的耳中,昭蘅的脸就更红了。
“所以你是故意逗我的。”昭蘅恍然,刚才在路上他明明可以将话说清楚的。
“不是。”李文简摇头,眼底压着清浅的笑意,“我还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昭蘅气不打一处来,“可我快气死了。”
李文简搂着她大笑起来,笑得双肩震颤不已,沉沉道:“是你先气我的。”
“你气什么?”昭蘅不解。
李文简挑眉看她:“不是说过吗?我一根头发丝也不分给别人,我们之间有越过生死的承诺,你却忘了,顶着烈日跑得热汗淋漓来找我对质。”
“不是对质。”昭蘅手搂着他的脖颈,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辩词,只好识时务地道歉,“对不起,我鲁莽了。”
“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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