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的勺子尺寸,以及每锅粥要放多少水、多少米罢了。照着这个新规矩做,正常熬出来的粥总是能让领灾的百姓勉强吃个半饱的。不然每次由不同的官眷主事,施的粥稀稠不一,也叫人无所适从。还好各位大人家的太太、奶奶们都很理解,愿意配合我娘的计划,这才把事情顺利做成了。至于今后这个规矩是否能一直沿用下去,还得看后人品性、脾气。我是不敢奢望能一次过定下后世规矩的,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萧瑞叹道:“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岳母大人也是慈悲心肠。”
说话间,谢谨之便招呼兄弟姐妹与妹夫们了:“我们该出发了。不然一会儿天彻底黑下去,全城点起灯来的时候,路上就该人挤人了。”
萧瑞忙应了声,顺手便捞起了谢慕林的小手,拉着她往二门的方向走:“我已经让人一路打点好了,大家只管放心走过去。”
谢慕林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抿嘴偷笑了一下,没有吭声。
谢谨之盯着萧瑞拉着谢慕林的手,欲言又止,被谢徽之一把拽走了。
他们一行人带着许多护卫、仆从与婆子,一路走到附近的灯市去,倒也没遇上什么阻碍。街道路面早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了,半点积雪泥泞都不见,路旁街灯都点了起来,照得四周一片通明。路上有许多行人,几乎都是往灯会方向去的。大约因为他们这一片多是官邸以及富贵人家聚居的街区之故,所有人都很守礼,穿戴体面整洁,无论贫富,都没有不合时宜的举动。
等到了灯市上,行人方才多起来,也多了穿戴更朴素的平民百姓出入或叫卖各种花灯及杂货。杨沅一手拉着谢映芬,一手拉着哥哥杨淳,眼巴巴盯着不远处卖小吃零食的摊子,与他们商量着是否要多带几个婆子,挤过去尝尝鲜?谢徽之一路向那些摊子上的货主询问各种商品的价格,但只有十分感兴趣的东西才会真正出手,惹得人家一脸无语。谢映容嫌弃地瞥着周围穿戴不够富贵的人,又时不时往脚下看,生怕踩脏了自己的绣鞋,不过她带出来的两个丫头顺心与如意,倒是一脸兴奋地东张西望,时不时小声讨论几句。谢显之与谢谨之带着今日穿得格外厚实的谢涵之,兄弟三个津津有味地观赏着路边的各色彩灯,讨论上头挂的灯谜,偶尔还会猜上几个。
谢慕林一直任由萧瑞拉着自己的手,听他给自己介绍每盏花灯的典故,以及扎灯的手艺人是何来历、出自本地哪家望族门下,顺道还会听听,燕王府今年的内部小灯会,都有些什么样的新鲜灯款。花灯以外,还有美食。在灯会上摆摊售卖的几家老字号出品的小吃,味道都是不错的。他怂恿她一会儿都去尝尝。
谢慕林能察觉到,萧瑞拉着自己的那只手,手心越来越湿了。这是出汗了?因为激动,还是害羞来着?
谢慕林抿嘴微微笑着,时不时偷偷打量一眼未婚夫脸上的笑容,感受着他拉着她那只手的温度变化,觉得今晚的灯会确实挺有意思。
急召
谢慕林与萧瑞的灯会之行,大约持续了个把时辰,就要结束了。
根据谢璞与文氏事先嘱咐孩子们的话,谢家兄弟姐妹们这会子就该回家去吃元宵了。
然而萧瑞心里很不舍。难得有这种光明正大拉着未婚妻的小手逛街游玩的机会,他还想跟谢慕林多相处一阵的,便尝试地提出:“其实这边的灯会只是寻常,胜在地方干净,又有不少新款的花灯而已。北平城里若论灯会,还是要数正阳门大街上的最好。从城楼上往下看,最是璀璨不过了。热闹程度也远胜此处,光是卖各色杂货、花灯与摆摊卖小食的摊子,就足足有这边街道的三倍长!”
谢慕林听得有几分向往,但回头看看已经预备要回家的兄弟姐妹们,她又犹豫了。
正阳门大街离这儿可不近,他们一行人若要过去,靠两条腿走路,怕是走到半夜三更都不一定能到地方。虽然坐车也行,可他们毕竟跟家里父母长辈约好了回去的时间,不好回家太晚了。至于丢下同伴,独自跟萧瑞前往正阳门外观灯,谢慕林是从来都没考虑过。正如小妹谢映芬所言,这是她与谢映慧最后一个在家里过的元宵佳节了,还是要陪家人一同度过的好。等她与萧瑞完婚,还怕没有机会上正阳门大街观灯吗?
想到这里,谢慕林便尽可能放柔了声音对萧瑞道:“今天太晚了,实在不方便。等明年……你再带我去看正阳门大街上的花灯,如何?”
萧瑞察颜观色,本来就已经猜到了答案,心里正遗憾呢,闻言顿时又欢喜起来:“好!我明年一定带你去!”正好正阳门城楼不是一般人随意能登上去的,就算今晚他带着未婚妻过去,也不过是在城楼下看看街景,未必能登楼。可明年他与谢慕林成了夫妻,两人便都是宗室成员,想登上去就容易许多了。倘若那时他已经被皇帝下旨,正式公布了燕王之子的身份,说不定还能带着新婚妻子往紫禁城里走一走呢!
萧瑞高高兴兴地继续拉着未婚妻谢慕林的手,随谢家一行人回到了谢家官邸,还一块儿吃了谢家厨娘做的江南风味的元宵。
本来他还想在谢家多待一会儿,找借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