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跟谢慕林一块儿去南书房,好好说说私房话的,可他的一名随从忽然赶来找他,说燕王急召,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谢璞道:“既然是王爷急召,想必有要紧事,你快回去吧,日后得了闲再来。”灯也看了,宵夜也吃过了,谢大人觉得未来女婿没必要继续杵在自己面前碍眼了。他闺女还没嫁进燕王府呢!萧瑞跟她拉拉扯扯的象什么样子?!
萧瑞讪讪地行礼告辞,谢慕林送他出二门,微笑着安抚他:“爹爹是怕你耽误了正事,你别介意。如果他真不喜欢你来我们家,也不会容许你陪我出去赏灯了。”
萧瑞不舍地拉着她的手:“最近太忙,见你的时间太少了。我真的很想多陪你一会儿。”
谢慕林笑道:“行啦,快回去办正事吧!你没瞧见你的人在外院都等急了吗?”
萧瑞回头看了看影壁前正朝自己挤眉弄眼的随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对谢慕林说:“你认一认外头那个傻孩子。他和另一个姓徐的少年,新近到我手下做事,大致上就是跑跑腿、传传话什么的。我若有事要忙,没办法来见你,就会打发手下的人给你送信。这个是小洪,是先帝那位生在燕王府的长子昔日所娶正妃的娘家侄儿,这些年与家人一直在原籍隐居,耕读传家,多年不曾有人出仕了。另一个小徐,则是老太妃娘家族中与她血脉最近的一支的后裔,父亲是六品的地方官,他是幼子。父王如今把这两个孩子安排在我身边,等历练上几年,看他们的本事如何,再作别的安排。”
谢慕林挑起了眉毛,心领神会:“王爷这是打算断了徐夫人的根吗?”徐夫人曾经的支持者,一是娘家的支持,主要以老太妃以及曾经与燕王府一脉世代联姻的徐氏家族为主;二是先帝元配与长子曾经交好、施恩过的人或其亲友人脉支持者等;三是先代燕王的后代,在王位被皇家过继来的嗣子占据后,不得不失去燕王府大权与参政资格的旁支宗室们。其中最后这一势力,是先帝元配及其长子生前笼络的,并非真跟徐夫人有什么好交情,不过是念在当初先帝元配的关照份上,继续支持她罢了。
如今燕王府的旁支宗室们除去部分履历不清白者,几乎都在燕王的安排下得到了实职官缺,不需要徐夫人的帮助就可以出人头地,早就已经跟她疏远了。她的娘家虽是徐家的一支,却早已没落,连个入流的官员都没有,如今老太妃的娘家族人送了子嗣到燕王府里历练,就意味着徐氏宗族不再是徐夫人的助力。至于曾经受过先帝元配及已故燕王世子恩情的人,在同时面对后者正妃子侄与侧室的时候,会更重视哪一边呢?
倘若徐夫人是个情商智商都够高的人,这些年也一直聪明地笼络住了亡夫生前的人脉,也就算了,偏偏她没有这个智慧,前些年还搞出了军中被服案,大失人心。如今燕王与萧瑞再截去她的两方助力,她真的就快成为孤家寡人了。兴许她女儿嫁进北平本地望族,还能为她争得本地世家们的些许助力。可在被服案之后,她女婿丢了官,其家族又对她添了许多不满,很难说会支持她到什么地步……
谢慕林立刻就判断出,萧瑞这个未来燕王世子身边多添了两个半大少年做随从,是燕王在断徐夫人的根。萧瑞也不明着回答她,只是微笑着冲她眨了眨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反正他早就料到她会猜出真相的。
小洪再次在外院招手示意,萧瑞无奈,只得正式与谢慕林告别,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谢家。
他其实心里也有些疑惑,元宵佳节,燕王府里也有家宴,燕王妃还请了未来亲家袁家婆媳前来,晚上双方应该要开始谈论婚期以及永平郡主的嫁妆安排了,燕王能有什么事急召他回去呢?
吃瓜
萧瑞这一回燕王府,第二天也没信传过来。
谢慕林不以为意,只与家人一道把正月十六也当元宵节的尾声一起过了,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元宵,在园子里挂了从外头买回来的各色彩灯,自娱自乐。不但家里下人也跟着一道玩耍了,连久不出院子的谢老太太,都扶着珍珠的手,在园子里的游廊中逛了一圈,点评了各色花灯——虽然她点评得不怎么在点子上。
正月十七打后,谢家才算是平静下来。街上的喜庆气氛也有所减弱。衙门里还未正式开始办公,只有值守的官员时不时去露个面,处理一些紧急公务。各家各户的太太奶奶们趁机四处串门子拜年,趁着年里还算空闲,闲磕牙一番,若有想要说媒拉纤的,这时候就赶紧议一议了。
还有人因为宛琴如今在正室文氏面前恭敬守礼的模样,对她所生的一双儿女的教养十分看好,在文氏面前试探地打听谢四姑娘与谢四少爷的婚配呢。文氏自然不会多言。谢映芬是叫二房嗣母宋氏与小姑子谢梅珺看中了要配给杨淳的,谢涵之年纪还小,身体又弱,还是等再长几岁,身体养好些,也有了功名在身,再说亲也不迟。文氏就含糊表示两个孩子年纪尚轻,家里不打算这么早给他们说亲,云云。客人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闻言也知道了谢家的意思,不再多问了。
也在万太太这样与谢家走得比较近的官太太,私底下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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