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许弋醒来的时候手上正打着吊针,年轻的小护士细心地擦拭着他额头的汗水,又用浸湿的棉签为他的嘴唇保湿,许弋感动地泪眼汪汪,硬是用劈了叉的声带嘶哑开口道谢,护士小姐回以礼貌微笑。
“不客气先生,专属一对一护理一天800哦。”
许弋垂死病中惊坐起,正襟危坐指着门口,一脸严肃翻脸不认人:“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许弋千算万算没想到临终关怀中心居然他妈的涨价了。
“夺少?!你告诉我夺少?!”许弋揪着医生的领子,眼睛瞪得像铜铃。
“一万八千八一个月,讨个吉利数哈哈。”
“尼玛的我都他妈要死了还要什么吉利数!我来的时候明明告诉我是8000一个月!怎么现在翻了一倍!”
“这、供不应求嘛……”医生慌张地托了一下眼镜,没开玩笑他感觉许弋好像要吃人,于是立马道:“双人间现在8000,正好今天空出了一个房,许先生您看这样可以吗,我立马安排你进去,顺便赠送您三天的免费按摩sap。”
许弋一听,暗骂了一声。
“算了,都是打工人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赶紧让我住进去。”
结果一进双人间,许弋就遇见了个老熟人。
“卧槽!”许弋大惊,不得不感叹世上缘分之妙,“大爷,你怎么也在这啊!”
“卧槽!”许弋大惊,不得不感叹世上缘分之妙,“大爷,你怎么也在这啊!”
床上的老头穿着棉质白背心,正在用痒痒挠挠后背。听到门口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好一会儿,老头才哆嗦着嘴唇吐出一声:“我草,小犊子你怎么也在这!”
——此人正是许弋确诊那天在他旁边抽烟,得了前列腺癌的老头。
异地见故人,虽然俩人没什么交情,但许弋着实还是惊喜了好一阵,毫不客气地上去寒暄:“大爷精神头不错啊!”看着老头面色红润的样子,许弋点点头,满意道:“您这是把鸡切了?可痊愈了吧!”
“……”一共见面两次,两次都关心人家切没切屌,大爷脸一下就黑了,冷哼道:“我要切了还能来这种地方?”
说的也有道理啊!
许弋放下背包准备收拾床铺,却听身旁的大爷冷不丁来一句:“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也来这种地方。”
“年轻也没招哇。”许弋回头笑笑,“晚期,医生说我没救了。”
“但我看你怎么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瞅着精神多了呢,气质一下就上来了,刚才你站门口,一开始我都没认出来你。”
“真的假的!”许弋瞪大双眼,扯扯自己身上的外套,“这都我媳妇儿帮我搭配的。”
“你结婚了?”大爷问道。
“呃……也不算吧,不过我把我妈留给她未来儿媳妇的戒指给他了,但是他摘没摘我就不知道了。”
“你没告诉你媳妇你得病了啊?”
“嗐,告诉他这干嘛,那不耽误他以后找对象嘛。”许弋勉强扯出一抹笑,声音低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反正在我心里,我已经和他结过婚了。”
“哼,万一你媳妇真跟别人在一起了,你不伤心?”
“他长得好看又有钱,任何人喜欢上他我都不会意外。只要那个人比我好,足够爱他就可以了。”许弋抖了抖被子,脸上一副豁达的表情,笑着说:“比我好这个要求还是很容易达到的吧。”
大爷嘴角抽抽两下,“我滴个妈呀你可别笑了,比他妈哭还难看。”眼瞅着许弋一下垮起小批脸,衣服也不收拾了不停眨巴眼睛,眼瞅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大爷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啥,你那对象真有你说的那么完美?”
“必须的必啊!”一提这个许弋来劲了,从裤兜掏出手机就要给大爷看自家老婆的照片。
老头从枕头底下摸出老花镜,煞有其事地哈了两口气,把眼镜擦得锃亮,然后郑重地看向许弋亮起的手机屏幕。
“这张是我们两个去逛超市,这张是他早上喝咖啡的侧影,这张是他办公的背影,那看他头顶翘起那两根毛,可不可爱!这张是他睡……我草这张他没穿衣服算了算了,还有这张!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角还有口水呢,真他妈美爆了!”
“?”大爷狐疑地摘下眼镜又重新戴上,接着瞪大双眼看向许弋,只见那人完全沉浸在照片当中,根本没发现大爷憋到逐渐发绿的脸。
于是沉默寡言的大爷就这样被迫看完了许弋手机相册里的二百多张照片,本来他以为欣赏秀就此结束,结果许弋又点开了视频,大爷大惊连忙摆手,终于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
“小伙子,你这媳妇儿,我咋看着这么像男的呢?”说罢他还小心翼翼观察许弋的脸色。
果然许弋的脸一下就板起来了,不悦大喊道:“您什么眼神!”
想多了想多了……大爷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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