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林舒看了眼皇耀祖摆出的贱样,丢掉了链子。
只要再射一次,把身上的燥热散掉就好。林舒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快了起来,扶着皇耀祖的棒子就往穴口里怼。
他坐了下去,仰头呼气,“你这什么药这么给力……噢……”
皇耀祖的那玩意儿硬得惊人,填进肠道里只觉得像塞入了根烙铁,逼得他里头皱褶的软肉去吸绞这个异物。
“你不知道?我爹和我爷的那瓶啊。”皇耀祖还以为他爷肏他爹的乱伦轶事早就传出个十里八乡,人尽皆知了呢。
“什么?”林舒问。
“没什么。”皇耀祖看着人在自己身上磨,爽得有点单调,但又不认为有换姿势的必要。他捞过床上那条黑裤掏出烟盒,扯过被团枕着脑袋,半靠在床头点燃了烟。
“刚才是我激动了。”他吸得急,嘴吐出烟时却刻意地慢了下来,像是在给林舒展示自己堪称体面的情绪。
“我没有问你为什么讨厌我的意思,可能刚才想听,但现在……”他苦笑了一下,越发觉得自己做的事像极了傻逼。
“现在没必要了。”
为什么要问他为什么讨厌自己呢?下午那会儿,收拾房间打开那扇柜门,里头的衣服还留着刘盼儿的味道,那股淡淡的青草味。刘盼儿常对我哭,哭的原因很多,我记得比较清的还是那句“为什么不爱我?”
我讲不出个所以然,见你生得美,人又缺钱,所以租间房做做爱剪剪视频赚点钱让两人都好过。
林舒又要以什么理由来应付我呢?像我一样跟刘盼儿说,“欸,你不要太奇怪,不爱就是不爱,你不做就滚。”
皇耀祖脸上表情清明,刚哭过的两只眼睛也还亮晶晶的,可他的脑却还乱着。
他原本以为只要把一切都还回去就能让自己舒服,但事实证明他在做梦。
秦政肏他,他肏回去,是爽了一会儿,后头每每打开宿舍柜门看着那件外套,那两块表,心里又堵得不行。
这一点意思都没有。
林舒现在骑在他身上也不过是把他当成个人工加热的按摩棒,罢了。
一点意思都没有。
林舒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性器上,“帮帮我。”他的脸红得不能更红,人毕竟是。
按理说这荒谬的伪装早该破了,但当时所有知道实情的大人都和皇耀祖不谋而合地瞒着林舒。就好像他们也尝过了门口的酸橘,酸到皱鼻子龇牙咧嘴了还要拿着果子骗下一个人,“这果甜呐,快尝尝吧!”
小学打头那两年皇天赐消失了,去外面躲债。其间有放高利贷的找上了门,萧娇琦赌博赌到下午回家给皇耀祖做饭,看到满地狼藉的家中没了皇耀祖的身影,吓得她以为儿子被抓去卖了消债。
那伙人来的时候皇耀祖正背着书包坐在家门口等妈妈回家,他没带钥匙。
“小妹妹,你是你家吗?”“不对吧,那家伙的种是个带把的。”“应该是别家的……”
“不是。”皇耀祖低低地回了声就一脸淡漠地走了。
他装得自然,就像骗老师同学他是少数民族,留长发是民俗时一样脸不红心不跳。
那伙人在他家东翻西砸,他在公共电话亭拨皇天赐的号码,那十一位数字几乎刻在了他的脑里,因为萧娇琦叫他每天都要记得打。
像往常一样拨三通,没想到拨到第三通时,对方接了,很是意气风发的一声“喂。”
“爸?”皇耀祖扯着自己的长发,抓了一把塞在了嘴里。
“我今晚回。”
“我想死给你看。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死给你看了。”
皇耀祖高兴极了,当时就跳了南江。
遗憾的是没死成,被江对岸的钓鱼佬救了上来,在医院吊了三天水,高烧不退。每到半夜脚就开始抽筋,疼到他说不出话。
皇天赐剃了他的长发,出院后的每晚守在他的床边替他按脚筋。
05
他开始抽条长个,成了个活泼开朗的大男孩,小学就和女孩牵手拥抱亲脸蛋骗人说长大要娶她。
“安安,表哥是可以娶表妹的吗……”那年桃花开,皇耀祖和林舒蹲在电视机前看着港碟里表哥表妹在亲嘴。
“你要娶我?”
“……合法吗”,林舒握着遥控器要换台,看着电影里的男女滚上了床更是急得拍遥控器。
“这是碟片。”皇耀祖提醒他。
“合法你就要娶我了?”
“……可以吗?”
“长大了再说吧。”
06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还有,你说什么要彩礼八十八万八娶我来着,笑死我了,是上初二前吧,那个新年庙会,你站在庙外看着我的光头吓得魂都没了,我记得是连爬带滚………操,指定是这个,当时还每月给我写信来着,我都惊呆啦,没一个人跟你说我是男的这也能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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