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阴蒂就想跑了……如果现在当众给你开苞,你可要怎么办啊。”
***
这就是叛徒此刻被绑在这里的原因。
不知是出于提防还是保护,青年的四肢连同十指都受了严密的束缚:手脚皆对折捆起,指尖到手腕被绷带缠得像球,几乎全然动弹不得;现下门户大开,好似人彘或者玩偶一样瘫坐在妖王腿间,只能等待男人忙完手上的公务,再将他提抱到别处去。
——嘴巴倒是没有塞住,大抵是随时准备着逼他答话;可聂忍却无暇防备,心神已然恍惚。
……他从未、从未想过他的王会使用他。
怎么会……怎么会呢?
他呆呆地、失去语言理解能力似的小心思考着王的话。
笨拙地反复念了半天,他只能得到一个结论:这是惩罚。
本该是惩罚的,如果他没有……
但他的心里却满满都是恐惶,大脑乱得彻底。
他怎么配呢?怎么配让王这样亲自——亲自惩、惩罚呢?
朦胧的想象画面在他黑暗的视界里一闪而过,惊得他不由自主地要缩起腿来,却被聂云山一脚踩住了大腿根。
青年闷哼一声,感受着下体敏感的微搐和湿意,耻得红了脸,又不敢乱动了。
不行、不行……
如果这样的话,他……
腿根处的重量没有压得他疼痛,却因此更加难以忽视,让他的思绪都有些无法集中。
他咽了下莫名泌出的口涎,试图强迫自己继续思考,可脑海里又窜上被男人的掌心捧住脸的回忆。
虽然由于魔化,那手掌变得尤为宽大,还带着非人的触感;然而他却因此愈发念起懵懂的少时……那些珍贵的、昙花一现的亲密……
还有额头……
他的脸似乎热得更厉害;但很快,那种对自己的反胃似的作呕就将所有的热意全部压了下去。低贱的情欲急剧冷却,只余腿间一片冰凉。
他的思维重又恢复冷静——或者说麻木,因为那些带着温度的情绪也被一并带走了。
他怎么配呢?他怎么配玷污他的王呢?
一个叛徒——一个自行选择背叛之人——一个全因自私自利而选择背叛的卑劣者——怎么敢肖想他的王呢?!
聂忍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但他竭力把那种要犯病的感觉压下去——下意识地害怕聂云山察觉——又强装无事地继续思考。
……如果,如果王上真的当众使用他的话……
那么……
那么…………
……娶妻……妖后……该……
聂忍的眉头皱了起来,却不受他自己控制,他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呼吸频率明显地变了,胸腔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并且为妖王敏锐地发现。男人附身下去观察他,但他半睁着无神的盲眼,一无所觉,仍在本能地咬牙忍耐。
之前提的……联、联姻……怎么……世……世家小……
他执拗地推进着让他痛极的想法,自虐一般,好像这样就能代替缚住的双手留下伤口,给予自己应得的疼痛;思维破碎的间隙,他还隐约有些得意,模模糊糊地认为自己聪明:及时将喉间涌上的液体咽下去,还一动不动,一定不会被看出异样……
殊不知已经有血沫随着呼吸从他的鼻间喷出了。
即使被绑成这个样子,他还是能靠着心魔和旧伤把自己搞得内府出血,不得不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天才。
只是这才华大概无人敢欣赏了。
如果此时聂忍能视物,他恐怕会因为看到妖王现在的神情而吓得喷尿潮吹。
然而他不能。所以他只是在疼痛带来的短暂安宁中,陷入了一段自以为无人知的昏眠。
聂忍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之一便是:王因为他无能的小毛病而关注他,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所以他从不暴露自己的伤口,永远掩藏自己的虚弱和疼痛,将心魔与身体的缺陷埋得极深极深,就连很可能失败的晋级也要躲起来尝试,希望死掉的时候亦无人知晓——最好像飞灰一样不留痕迹。
他恐惧一切的暴露会让自己的价值在王的眼中贬损。
他恐惧所有可能的轻蔑、厌恶、疏远乃至同情。
他恐惧这样的恐惧也许会让王失望。
……而这样怯懦可鄙的他,却依旧长久地祈求自己有资格站在离王最近的位置,就像不虔的信徒妄想蒙恩得救。
他也确实未能得救,因为在摇摇欲坠的无望中,他竟试图独占神——以最贪婪无耻的方式。
他甚至无法辩称此为失足错念之举,因他是清醒着行不义,忏悔着绝救赎。
从此罪无可赦。
所以,这具自我厌弃的躯体在潜意识的作用下异常抗拒聂云山渡来的妖力,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妖王并非第一次察觉到这种抗拒,但这抗拒背后的含义还是让他再一次沉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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