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他已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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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多由兽类蜕变而成的妖族来说,尽管他们已经在漫长的修行中习得了人族的道德礼仪,但总有些刻在骨子里的野性本能挥之不去。
比如,强悍的猎食者热衷于公开宣告所有物的归属,并通过霸道的标记而非胆小的隐藏来慑退所有觊觎之人。
因此,当妖王决定将叛徒带到妖宴上占有时,无人感到稀奇,只是暗暗咋舌于聂忍的好命:作为叛乱主犯,亦是害王上魔化的罪魁祸首,怎竟未被严刑处决,反倒叫王上看中,瞧这样子……好似还要收作私奴?
然而,若是有谁因着王表现出的过分仁慈而蠢蠢欲动,那么当他们听到对聂忍的宣判后,都无一例外地偃旗息鼓。
聂忍被判作“人具”。
如果说做“侍妾”已让稍有些脸面的妖族屈辱不已,“淫奴”较之“侍妾”还要低贱万分,“畜妓”更是人人避之不及、只有乞丐和家牲愿意用来发泄;那么“人具”则比上述全部都更加地位低下,是被否定了灵智的器具、褫夺了妖权的物品。
称之为“人具”,是一种明晃晃的警告,是施加于名号上的黥刑:千辛开了灵智,万苦修得人身,又如何?若是贪狂失德、犯下重罪,那么一应权势威名乃至尊严隐私都将化为乌有,最终只能沦为供他人随意摆弄的一样物件儿,无法反抗,无权拒绝。
上溯百年,在前任妖王的残暴治下,有不知多少大小妖族受判为人具,以至于相关制品曾一度盛行:喷壶、花瓶、凳椅、夜壶……如是种种,不胜枚举。
因着人具每每出现皆是通过了律法的批准,淫虐起来无需承担任何责任,所以往往使用年限极短,下场也颇为凄惨不堪。直到聂云山即位后严格收束了这一刑判,人具才渐渐在妖界销声匿迹。
只是如今,当叛徒没有被处死,而是落得堕为人具的下场,无人敢认为这是幸运。
——不仅不再是荣耀等身的王族亲卫、最受信任的君侧近臣,而且为妖为人的身份也永遭销毁,最后连姓名都很有可能无法留存——
议论声止歇,此地唯余沉默和战栗。
如果说妖王对于曾经的友人展现出了任何一点情谊,那便是:通过极具羞辱意味的当众破身宣告了这只人具的私属,而非将其投入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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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化之前,聂云山未有固定的性伴,也不豢奴,偶有需求时便寻些干净熟软的妖来应付;只是往往做一次对方就跑了,即便崇敬妖王也不愿继续——皆因男人是少有巨型虎族,性器狰狞夸张,没有普通猫科早泄短小的毛病,却有猫科完整凶恶的倒刺结构;哪怕男人有意收敛,也还是随便就能把一只穴肏松肏怕、肏得再也不敢发骚。
魔化之后,聂云山的人躯无法遏制地变得庞大,虽然还是与原型的大小相去甚远,但已全然是威严可怖的虎兽形态。他的阴茎也随之暴涨:光是内收的冠状沟处就粗如成人的手腕;硬而长的柱身明显地从中部膨胀,直径堪比男性肌肉隆起的前臂;龟头则最为骇人——是整根阴茎最为庞大坚硬之处,比之巨硕茎身的最粗处还要再膨出一个尺寸,突兀地立在这柄重炮的前端,一看就是极善于播种打精,插入子宫便勾住不放。
至于那些在普通猫科阴茎上小小尖尖的阴茎倒钩,在这样一根凶兽巨屌上,则异变为短而粗的肉棘。未有意伸出时,只是许多硬而圆润的凸起,规律地遍布茎身,在龟头和茎根处尤为明显和密集;一旦蓄意玩弄,或是濒临射精,那些不伤人却存在感鲜明的钝刺便会从本就圆凸的肉鞘中悍然顶出,锁住阴道和子宫,让雌性再怎样哀嚎挣扎也无法逃脱。
所以,这就是聂忍生平第一次做爱,所要承受的东西了。
可笑的是,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处于某种尚未言明的计划,聂云山并不打算在这妖宴上肏开叛徒的前穴、满足青年渐渐学会了发骚的处女屄。
他的拇指轻车熟路地按入了聂忍的菊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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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聂忍,正漂浮在一种恍惚失措的茫然当中。
醒来时,身周的环境已经变了,只有他仍被缚着四肢,披着件不太得体的寝衣,蜷在妖王身边。
内府的疼痛不知怎的缓解了,但他懒于关心,甚至隐约觉出点遗憾。发呆间捕捉到对自己的宣判,也置身事外似的无甚感觉,心底反倒慢慢涌起些尘埃落定的安宁,间或泛着模糊的雀跃和欣慰:是的,就该这样,就该这样做;对待叛徒、对待伤害王的人,就应该——
这种旁观者一样的解离感,终结于王抱起他的动作。
如同从深潜中乍然浮出水面,宴饮的嘈杂、他人的存在、暧昧的低语,蓦地清晰起来:
“听说……双性……”
“怪不得……”
“……屄……”
——!
聂忍心跳骤然停了一拍,身体瞬间僵硬。还没等他在黑暗和不安中判断出自己正面临的情况,一双大手便钻入他空荡荡的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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