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两人一唱一和,把两位公主逗得欢。
高芩看四个小孩挤在一块,甚感欣慰,下意识拍着戚暮山的大腿:“还是少年了解少年心事啊。”
得亏黑骑来报禁苑情况后,戚暮山当机立断就去瑞王府抓人过来。
然而刚拍没两下, 高芩就感到一道阴恻恻的视线扎在手上。
他幽幽抬眼,穆暄玑也跟着挪开目光。
高芩还在为穆暄玑害得戚暮山摔下榻的事耿耿于怀——他都不敢磕着碰着的义弟,就这么让人给摔了, 真是气煞人也。
穆暄玑也心中郁结,既没能第一时间赶到阿妮苏身边, 还让戚暮山又咳又摔的, 这少主当的可太憋屈了。
戚暮山与穆暄玑面对面, 看出他心中烦闷,但身旁闻非还在叽叽喳喳喋喋不休,无从安抚。又生怕他给自己憋坏了, 便悄然伸出腿靠在穆暄玑膝间,接着就被夹住了。
高芩眼睁睁看着两人这般明目张胆,刚要发作, 忽听闻非讲道:“真的,他不仅送情书被拒,相亲被拒,上回我看到他还和皇后身边的宫女来往。”
墨望宁奇道:“他是怎么做到失败这么多次还这么自信的?”
戚暮山清了清嗓:“容我打断一下,你说何太医之前与陈皇后的宫女有来往?”
闻非点头:“对啊,我不会认错的,乾宁宫的大宫女,有点凶凶的那个。”
墨望宁道:“我想起来了,刚刚父皇与母后进宫时后面还有一个宫女,应该是你说的这人。”
戚暮山思忖片刻,忽然道:“殿下,贤妃的案子先从何太医这边查起吧,禁苑那边交由秦太妃负责盘查。”
“为什么?”
“有陈家作倚仗,陈皇后在禁苑的势力庞大,不会轻易让你查清案子,秦太妃在宫中尚有威信,可以与之暂时抗衡,而你的优势则在于能自由出入禁苑。”
墨望宁了然颔首。
“此案不能拖久,虽然瑞王党在朝堂上开始崭露头角,但一旦陈家同时掌握商路与禁苑,福王党又可死灰复燃。”
街坊人声隔着马车沉闷地传来,比年前时冷清了不少。
戚暮山看向穆暄玑,在这片狭小的车厢里,继续说道:“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已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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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出城春祭这段时日里,林州知府、吏部侍郎、文国公等人奏报万平,灾后重建工程进行得有条不紊,灾民们得以安置。
宜川那边经过武力镇压,也安排了京官前往赈灾,效果虽不及林州如人意,但也算是有了好转。
国库这几日出去的多,进来的也不少。
大理寺顺着吴鸿永的线索又查到其他卖官鬻爵的朝臣,将相关涉事官员一纸诉状告到了御前,御林军由此查抄出大批用以私下行贿的真金白银,统统用以充盈国库。
与此同时,瑞王还加紧上疏谏议捐出各自府邸中的半数粮米收集至粮库,直待来日发往各地应对饥荒。
捐粮并非长久之计,起初遭到许多官员的强烈反对,但因吴鸿永案使得朝中大兴反贪查腐之风,瑞王又与门客一通里应外合。
最终官员们退而求其次,将原本捐半数的条件改为按家底资财进行调整。
御林军来靖安侯府收缴粮仓时,家仆们看着他们一袋一袋往外搬,颇为心痛道:“那袋是塞北贡米,我还没吃过几次呢……”
“算啦,这贡米本就是稀罕物,吃不到贡米日子又不是不能过了。”
然而,比起捐收粮米,接下来的消息才更叫他们揪心——侯府为了节流,决定遣散侍从。
一大清早,江宴池门前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江大哥!侯爷真的要赶人了吗?”
“府里吃紧大家伙儿都可以挨一挨,求你不能赶我们走啊!”
“是啊,侯爷不要我们了,我们能去哪儿呢?”
……
江宴池被他们簇拥着迈不开步子,只好站在门后说:“静一静!各位!先听我说,这五年有劳大家为侯府大小事操劳了,我知道各位有万般不舍,但是皇令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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