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我母亲的利益。
花儿依偎在我怀里,他问我有娘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当时并未意识到花儿的话有什么问题,毕竟花儿他娘在他出生时便去世了,他爹没续弦,花儿当然不知道母爱是怎样的,他问出这个问题也无可厚非。但我忘了,我并未告诉过花儿我家里有几口人。
我告诉花儿,我妈是个性格强势的女人,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她小时候有爸爸妈妈和两个哥哥疼着宠着,长大后有丈夫疼着宠着,她的一生无忧无虑,才养成一个泼辣的女子。我妈不会做饭,只会煮面和煎鸡蛋,子随母性,我也只会煮面和煎鸡蛋。
说到这儿,我有些想我妈了,我想念家里温软的床,想念冰箱里的巧克力,想念电脑上的电子游戏,想念畅饮的可口可乐和市里的肯德基。
花儿问我的爹呢,我反问花儿,难道你爹没跟你提过。花儿摇摇头,他爹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提及任何人,除了家里的亲戚,他谁也不认识。
我总觉花儿在骗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迷茫地回望我。我爹是村里少有的大学生,就算是村里的小辈也应该听过他的名,花儿他爹肯定知道,更别说花儿还曾去过我家。我不信船夫没向花儿透露过任何信息,我也不信花儿完全不知情。
恍然一想,我觉得花儿知道,他肯定全都知道。他提出来这个事儿,只是想套我的话。我有种被欺瞒后的愤怒,但更多是无力。因为这一切只是我的臆测,就像薛定谔盒子里的猫,猫本身是死是活早已确定,但在打开盒子之前,猫既是死的,也是活的。
我不愿打开盒子,我怕里面装满了谎言,我怕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而编织的牢笼。我最终没有问花儿到底有没有骗我,因为我不敢,我承受不起花儿欺骗我的事实及后果。
兜兜转转,我好像一直忘了一个人,花儿他爹。花儿的信息来源只有他,他若是不想让花儿知道,花儿便永远不会知道。
我现在自然不会气势汹汹地去船头找船夫,花儿会拦着,有些话,我当着他的面也不好说。我打算晚上再来,因为花儿说过船夫有时会在甲板上独自饮酒以缅怀亡妻。
那天夜里,我扑了空。没打搅花儿,一个人回了家。往后的数个夜里,我时常在渡口发呆。我不知道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对不对,这时我想起老人说的话,一无所知的人最幸福。
歇息够了,我同周老师继续锄地。
是个周六,正常双休,周老师也没额外的任务交代给我。我搭老乡的摩托回家,原因很简单,就是想我妈了。
由于没提前跟我妈打招呼,一大清早,我爸妈就开车去市里看我的姥姥姥爷。本想给他们个惊喜,最终却扑个空。
挂断电话,空荡荡的房子一如我空荡荡的心,踏实而空虚。不过换个角度,我这个周末可以任性玩,没人能管得了我。
临走时,我拆了老家房间里的监控。本来早就该拆了,那个男人已经消失无踪,再在房间里安监控的意义不大。但其中发生了太多事,又是我脚崴了,又是花儿被人欺负,拆监控的事被我一拖再拖。
反正闲着无聊,我打开电脑打算扫一眼监控后就把所有监控记录给删掉,毕竟还挺占内存。我家的电脑还是上世纪的台式电脑,大屁股那种,存不了多少东西。
监控覆盖期为7天,我开了10倍速左右很快就能扫完。绝大部分都是无人的房间,偶尔有我洗完澡去睡觉的片段。
这一周我每晚过的可太素了,几乎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飞机,偶然有个把回,还是半夜惊醒听到隔壁川哥他们家新媳妇的叫床声。隐忍而克制,可我离他家近,难免能听到。
川哥结婚没在外面盖新房,一家子都在原来的院子里住,只不过为了娶新媳妇进门,川哥家把原来废弃的旧房屋改造了一番,正好就隔了一道墙紧挨着我的房间。
原先的房屋是放木柴、稻草、棉花之类的旧屋,脏倒是不脏,好好收拾一番,再添些新家具倒还是个样子。但就是膈应,不过也能理解,川哥家为了娶媳妇已经花了好大一笔彩礼费,再掏钱盖新房就有些捉襟见肘。
川哥以前跟他弟弟睡一间屋,现在结婚了,自然是不好再一起睡。他俩房间小,做婚房也不合适,思来想去,就属这件屋好。不过是名义上不好听,但其他也没什么。我虽知内情,但毕竟是个外人,要是如实跟云英说了,不仅云英有想法,川哥家也会有想法,我何必蹚这趟浑水。
都说新婚夫妻感情深厚,如胶似漆,还听说以前村里有人新婚夜把床都震塌了的笑话,但川哥夫妇俩看起来似乎没那么亲热,我一周就被他们吵醒过一次。不过也可能是我睡得沉,平时没太听到。
其实我都忘了川哥具体是哪天结的婚,只是百无聊赖地往前翻监控。大概是监控进度条走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两个黑影子破开门直冲我的床上奔去。那时候还没有红外线监控,我只能凭借窗外的灯光判断来者是谁。
仔细一瞧,不正是我跟花儿在川哥拜堂仪式之后的“洞房花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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