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摆脱, 怎么可能会认真照顾注意阿渡?”祝悯气愤地说道,“反正你调换宿舍这件事情我不会答应了, 你给我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句话, 祝悯就上了车。
车迅速地消失在祝柯视野,他的鼻尖甚至萦绕这汽车尾气的味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慢慢吐掉, 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次,才沉着脸回了宿舍。
祝柯一进门, 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正跟林渡坐在一起的蒋知越,他在看到蒋知越身上的绷带时,下意识便将林渡身上的伤与他联系在了一块。
毕竟这段时间一直是蒋知越在陪着林渡切磋。
祝柯从四肢百骸突然漫上一股奇怪的疲倦感,这种疲倦感让他甚至连保持表情的力气都没有。
林渡一抬头,就注意到祝柯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皱着眉疑惑地问道:“祝柯?你怎么了?你看起来脸色不怎么好。祝叔因为这个骂你了吗?”她现在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蒋知越也奇怪地看过来。
祝柯疲惫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捏着自己的眉心,半晌后仿佛叹息般说道:“原来你还知道我会被父亲骂啊。”
林渡摇了摇头,“我没想到祝叔这次会来,要是知道祝叔今天会跟着你一起来,我就不……”
“你就不打架了?”祝柯突然打断林渡的话,带着一丝嘲讽地接上,林渡震惊地看着他,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语气。
祝柯低笑了一下,他面色淡淡地看向各自都包扎着伤口的两人,“你觉得这句话说出来你自己会信吗?”
要是换做平常林渡早就心虚了,但她也不是傻子,明显感觉到了祝柯情绪的不对劲。
她皱着眉又叫了祝柯一声,“祝柯?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真的不明白,林渡。”祝柯脸上带着这段时间堆压在心里的怠懒,他清俊温润的脸上一反平常地带着了点不耐烦和锋利,“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好,你为什么还是不听我们的话乱胡闹?你明明知道自己一受伤就会麻烦那么多人,你为什么还是不知轻重地去打架?”
他视线又落在旁边的蒋知越身上,“你也是,不知轻重地随着她胡闹,你知不知道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根本负不了责?”
在祝柯将谴责的视线落在蒋知越身上的时候,林渡的太阳穴处的筋就动了动。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她彻底压不出从刚刚开始就漫上来的火气,“够了!祝柯。你随意说我就够了,没有必要把他也牵扯进来,我身上的伤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样随意把火气发泄在无辜人身上的人了?”
一句话压着气说完,祝柯反而像是没有想到一般愣住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目光不敢置信地在林渡以及蒋知越的身上来回划过,最终又落在林渡的身上。
这还是林渡第一次因为其他人对他这样说话。
祝柯其余所有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眼里,他定定地看着林渡蕴满不耐烦的眉眼,以及她旁边仿佛是安抚一般轻轻摸了一下林渡手的蒋知越。
祝柯紧紧攥住拳头来抑制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的手臂。
他垂下眼睛,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往常的笑容,只是声音依旧有些冷硬,看着蒋知越的眼神也带着冷。
“我知道我现在管不了你了,你不管身上受多少的伤你自己都不在意,我又在这里瞎操心什么。你也根本不关心你受伤以后我会不会因此被连累什么……说到底,只是你还没把我放心上罢了……”
祝柯几乎是喃喃自语完,便不顾两人的反应,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林渡心里满是烦躁,她根本不知道祝柯到底在生气什么。
不知道在生什么气那就不管了,林渡转过视线,落在旁边的蒋知越身上,
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没有反悔吧?”
蒋知越还没有从刚刚来两人的吵架中回过神来,他疑惑地问道:“什么?”
“祝柯迁怒你的事。”林渡再说起来心里还是气。
这件事再怎么样都跟蒋知越没有关系,祝柯这次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火气大到迁怒其他人了。
要知道之前蒋知越可就是因为怕她因为这些受伤之类的状况被家属迁怒才一直不愿意跟她切磋的,好不容易签了证明书同意了,祝柯今天就突然这样。
越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蒋知越看着林渡明显火气未消的样子,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后面关紧的卧室门,想了想,还是压低声音说道:“要不你还是跟祝柯道个歉吧?”
“凭什么?”林渡不满地皱眉。
她什么都没有干,反而祝柯上来就不分青红地骂了她一顿,凭什么要她道歉?
蒋知越叹了口气,“毕竟你也说了从小到大祝柯便十分小心你的身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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