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与婆婆妈妈打交道,但是属于朝政,苏喆仍是鼓足了干劲!
她先自己研究了一阵礼仪等事,再求见穆太后和骆皇后。
穆太后见了她先吃一惊,继而笑道:“也好,正愁没个人能细细地说一说呢。”
骆皇后是个小姑娘,说话慢条厮理的,苏喆每拿出一条来,她都要问一问有没有旧例,有没有依据。也不难应付。
这两个之外,还有新君后宫的册封之事。皇后的诏书已经拿到了,皇帝做太子时的妾室们都还没个名份,通常情况下,现在也该给定个位份了。现在忙着移宫的事,没道理皇后搬了,后宫还住东宫里,搬就一起搬,顶多前后脚。
给后宫定了位份,才能给她们确定相应的待遇,包括衣食住行各方面,礼部也要参与其中。册封需要遣使,使者是由朝廷官员担任的,礼仪也有一定的要求。
问题就出在这个上面了。
苏喆先去请示太后,询问是否已经有了定案,如果有,她现在就着手准备,如果没有,请太后同皇帝讲。皇帝如果现在不想给后宫名分,那她省事了,如果要给,也请定下来,她也好有个数。
皇帝现在生了孩子的妾有三个,她们的身份都是“宫人”,如果说生了皇长子的宫人还可以忽视的话,生了次子的赵宫人出身不错,得给人家一个名份。至于严归,选入宫的时候也不是以做杂役为目的的,位份不如赵宫人,但也不能还是照旧。
这很合理。
苏喆没有给帝后建议三人的名份该是什么,她等结果就行了。
头一天向太后讲了,第二天到东宫见皇后的时候,迎头就被安仁送了两个大白眼!
苏喆知道安仁公主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因为祝缨的关系,公主府对祝家人维持了基本的礼貌。苏喆第一次以礼部官员的身份拜见苏喆的时候,两位公主都在,两人啧啧称奇,目光比朝廷上的官员们友善得多。
今天安仁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了。
苏喆看了一眼蓝德,蓝德轻轻地摆了摆手,又指了指骆姳。
苏喆心道:我没对皇后做什么吧?
很快,安仁公主就开口了。她见苏喆一脸无辜就气儿不打一处来,质问道:“礼部这么闲么?倒管别人的家事!我家婢妾如何,与你何干?要你为她们讨名份!”
骆姳道:“阿婆!这不干她的事……”
“那也不用她说出来!”
不够
殿内众人神色各异,只有安仁还保持着一个生气的样子。
她是真的生气了。
骆皇后没能拦住她,蓝德只好硬着头皮顶上,小声说:“您老消消气儿,有话好好说。”
安仁公主还是没开脸:“话都让她说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是能把说出去的话收回去啊?还是能干什么?”
宦官、宫女大气也不敢出,安仁公主不好惹,他们又都得在皇后手下讨生活。可是苏喆,她也不好惹啊!看着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架不住有靠山,皇帝乐意听她祖父的话。甭管眼前这场口角最后谁胜出,都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惹得起的。
苏喆只呆了一下,便整理好了情绪,她之前也见过安仁不少次了,知道此人的脾气,更明白眼下的情势。蓝德不停地对她使眼色,她也看到了。
蓝德的想法很简单:顺着安仁公主把眼前的事儿糊过去。
可苏喆与蓝德所处的位置全然不同,让苏喆顺着安仁公主?那是不可能的!
她又管不着皇帝房里的那点子事儿!这个破皇帝真是烦人!说是房里的事儿,又非得跟“国家”扯上关系!拿出来说怪寒碜的,不拿出来说又不行!
外面的民宅里,谁管你家妻妾打架?
苏喆很平静地对安仁公主道:“多谢殿□□谅,殿下既然知道臣做不了什么,臣也就放心了。殿下如果有不满,可以自己上表对陛下陈情,说您瞧不上皇子们的生母,觉得她们不配。朝廷上的事,从来都是有商有量的。要是您嫌自己写麻烦,可以口述,让长史代笔。若是连长史也不愿意,臣可以在奏本中转述殿下及皇后娘娘之意。”
蓝德的脑袋里顿时炸了个大烟花!
他忙拦住了:“别别别!可不敢这么弄!这于娘娘名声有损啊!赵……赵宫人……”
三个妾里,头一个尾一个的不说,赵宫人出身可不低,怎么也得给个待遇,否则骆姳保不齐就会有一个“善妒”的名声了。
蓝德又瞥了一眼安仁公主,当然啦,也可以把这个黑锅推给安仁公主来背。
苏喆依旧很平静,没理蓝德,甚至没理安仁公主,而是诚恳地对骆姳道:“我是外臣,不是命妇。陛下聘娶何人、册封何人都是陛下自己的事,中书拟旨、门下封驳、尚书执行。”
安仁公主道:“外臣?!”
刚见面的时候看得新鲜,相处一阵子下来,看着苏喆一个年轻女子模样,苏喆一直又是有问必答细致周到颇为客气,提出的要求她都尽量协调满足,安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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