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她是寻常。
苏喆心中不快,脸上倒也没怎么带出来,只是说:“臣是礼部郎中。娘娘,看来今天您是没功夫理会臣了,臣先告退,您与公主再商议商议,臣明天再来。”
说完,没忘行个礼,从东宫退了出来。
蓝德急得要死!闹不清楚怎么祝府里出来的人,脾气怎么这么的大?祝府在整个京城的风评除了“奇怪”之外,没有恶评。待人有礼,既不刁钻也不蛮横,更不兴敲诈勒索那一套。
他一面想追苏喆出去,问一问这是怎么了,一面又想留下来看祖孙俩的后续,两只脚来回踮。
他对骆姳道:“娘娘……”
蓝德心里向着骆姳,也希望后宫里骆姳一人独大。但是今天看苏喆这个样子,这种期望好像不太可能实现。祝府的人有千般奇怪,但是祝缨从来不会看错形势站错队。
蓝德就想劝骆姳接受现实。
骆姳看了看祖母,柔声道:“阿婆,且莫生气,先说眼前事。”
安仁公主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看着我干什么?我这是为了你!你要是手里有一个太子,妃嫔只要不是祸国殃民,我随他去!你现在又没有儿子,他们就要大举册封后宫。把她们的心养大了,你可怎么办?”
说得骆姳也低下了头。
蓝德道:“娘娘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再说也没听说要立太子呀!”
安仁公主道:“不行!我要去见太后!她不能不管这个事。”
骆姳道:“阿婆,只恐会让太后为难。”
“那就让咱们受气吗?”安仁公主道,“你等着,我去!”
蓝德也发了急,张开双臂拦住了她,说:“殿下且慢!这后宫抬举哪个,只要不是立后,都是看陛下的心意,只有陛下不愿意抬举的,没有愿意册封却册封不了的,拦是拦不住的,硬拦反而结怨于陛下。
今时不同往日,既拦不住,不如显一显娘娘的宽容大度。娘娘开口,可以压一压她们的品级,免得陛下一时高兴,给她们抬举得太高了。”
要说宦官说话就是有谱儿,祖孙二人也只得无奈地同意了。
蓝德看安仁公主竟不敢在这件事情上与皇帝继续闹,觉得这位公主也就是这样了。
但他对苏喆也小有不满: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呢?
听安仁公主又小声骂骂咧咧:“哪个要她装好人?真是内怀奸狡!还要博个好名声!往日奉承,如今却在背后坏事,真是个不懂事的獠女。她还能在朝上做官?这朝廷是怎么了,竟不讲礼仪了……”
蓝德听了之后更觉得她不清爽,等安仁公主骂够了、走了,才向骆姳说:“娘娘,您才是皇后,不能万事都听祖母的。”
“我知道她的脾气不太好,可她是我的祖母。”骆姳认真地对蓝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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