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何浦发烧了,蜷缩在地下室的地上,呼吸声粗重,时不时哼几声,但一直没醒。
何清越给他注射了消炎药,坐在昏睡的他旁边,又打开了投影仪。这段视频的拍摄日期应该比较早,画面里的何浦看上去很青涩,也很叛逆,眉宇间充斥着何清越熟悉的野蛮、一点即燃的暴躁。不像现在,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被磨平了大部分棱角。
视频里的何浦被吊在空中,何清越抬头,地下室的天花板果然满是各种长度的钩子和滑轮。
他不止双手被吊了起来,两根粗糙的麻绳绑着他的膝盖,让他不得不在空中张开折起的腿,整个人像个大写的“”。
何浦被吊着还不忘挣扎,身体晃个不停,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大叫着有本事就杀了我之类的话。旁边有几个人在看他,见他这样也不怎么生气,调教师模样的人拿着一根电棍靠近他,按下开关,电棍周身发出噼里啪啦的电流声。何浦明显怵了一下,接着强行镇定下来,扭动身体躲避越来越近的电棍。
被挂在空中的他不可能躲开电棍,漆黑的电棍在他的腰上点了点,蜻蜓点水一样,又轻轻巧巧往他的乳头上走。何浦抽搐几下,张口往调教师头上吐口水。
调教师看了他一眼,径直把电棍捅进了他的后穴。挺粗的一根电棍,进去也没什么阻碍,在里面停留了很久。何浦一开始还能忍,很快就受不了了,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抖,发出何清越从来没听过的、痛苦的惨叫声。
何浦失禁了,也勃起了。他低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胯间有悖他意志的阴茎,看见一股白色精液喷涌而出后,尿液跟着淅淅沥沥地流出来,一滴滴落在地上,积了一片小水塘。他吐了,但只是干呕,除了几口酸水外什么都没吐出来。
调教师又打开电棍,重新伸进他的后穴。接下来的片段有点无聊,何清越快进过去,无非就是一遍遍的电击。数不清多少次电击后,何浦一点精力也不剩了,垂着眼皮一动不动。
调教师拍了拍他,见他没反应,按下了电棍的开关。电棍其实离何浦身体很远,但何浦听见电流声的一瞬间,马上打了个激灵,在空中抖个不停,呕吐、失禁。
视频在一阵哄笑声中结束。何清越拿出手里的电击开关,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丢到了一边。
他不想何浦只是因为生理反应而臣服,他要何浦不要再幻想、不要再做梦,要他心甘情愿地忘记自己的过去,老老实实接受自己的命运,做好一个性奴该做的,而不是藏着刺,时刻准备冷不丁蛰一口人。
何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笼子里动了几下,从一个不舒服的姿势换成另一个不舒服的姿势,沙哑地问何清越:“你叫什么名字?”
“何清越,你给我起的名字,你忘了吗?”
“我是不是认错人了?你不是我弟弟吧。”他的视线涣散,口齿不清地说:“你只是长得很像我弟弟,他们又有新的玩法了,请一个长得很像我弟弟的人来折磨我。”
“是叫南邦吧,你在帮派里的那个小弟。“何清越隔着纱布按何浦头上的伤口,说:“我见过南邦操你,在后门的小巷里,你真不要脸,你活该变成现在这样,只要有男人操你就够了,对不对?“
“南邦……“何浦喃喃地重复这个名字,想起什么似地问何清越:“南邦,南邦还活着吗?“
“死了,你消失后,以前的仇家来找麻烦,南邦替我挡了一刀,那刀正好砍在心脏上,他当场就死了。“
何浦猛地转头,看何清越:“南邦死了?你没骗我?”
何清越摇摇头,说:“南邦可以操你,我为什么不行?”
“你这是强奸。“何浦烧得厉害,说完这句话以后又昏了过去。何清越气得把烟头在他胸口按灭,他也没醒回来。
他那么骚、那么贱,凭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又变成有多贞洁一样?何清越可以完整的回忆起他看到何浦被南邦操的那个夜晚,那年他十二岁,晚上做了噩梦,惊醒后却发现双层床的下铺空空如也。外面在下雷雨,电闪雷鸣。他害怕打雷,也担心何浦,他每天都在担心何浦死在帮派争斗里。
何清越爬下床,小卖部里找不到何浦,他走到外面,哭着叫何浦的名字,在空荡的街上淋着雨走来走去。
走到后门连通的小巷时,他远远地看见一棵芭蕉树下似乎有人在动。他走得更近一点,看清楚是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们的身体正在有节奏地前后耸动。
何清越继续往前走,几乎快走到两个人的身后了,那两个人却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到来。雨声之中他听见了何浦变了调的声音,像哭叫。
何清越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把那两个人看得很清楚了,两个人他都认识,被压在墙上的人是他的哥哥何浦,压着何浦的人是经常在店里、总是笑眯眯,对自己很温柔的南邦。南邦不温柔地撞着何浦,何清越看了很久,才看见南邦的性器官正在何浦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旁边的芭蕉树都被他们撞的直摇,宽大的绿叶把雨水甩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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