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压在了身下。
这帮人常以药助兴,早就面若癫狂,丧失了正常人的理智,形同禽兽。此间已成了令人作呕的淫窟。文珠捂着嘴巴,克制胃里泛起的恶心,只想快步离开。
一个男人低吼着射了出来,他倒在榻上,喝了几口酒,大喊了一声,“爽。周元俊怎么没来,这还是他想出的主意。果然是从西京来的人,这花样还真是多呀。”
奔腾的快感游走于全身,下身被人含着,冯仁山早已面色潮红飘飘欲仙,理智随着一声低吼也跟着跑了出来,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敲门声打断。他皱着眉头朝外喊了一句,“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
“公子,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冯仁山这才起身披上了衣服,“去前厅等我。”
文珠的心陡然跳动了起来,搅得他头晕目眩,他有一种预感,迷雾将要消散。他盯着冯仁山离开的背影,避过那帮人,悄悄跟了出去。
“公子,人是被周元俊杀的,我经过多方打探,找到了当时在他们府上做工的厨娘,人现在已经被我关了起来。这个女人倒是聪慧,她被王府赶出去后,想去找当时一同在厨房做工的人,哪知那人年岁不大,却在离开王府没几天就意外丢了性命。”
“她敏锐地察觉出危险,立刻跑回家收拾东西,带着老母亲跑到了深山老林里。若非以她母亲的性命为威胁,她还不愿吐出实情。
文珠立刻从头麻到脚,他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那日周元俊要招待客人,他又没提前打好招呼,平日里相熟的铺子早就没肉了。厨房里的人便找上了文屠户,嘱咐他送半扇猪肉到府上。”
“人家如约把肉送来了,府上的那个小管家陈七十却要赖账,说是过些时日再给他肉钱。那陈七十在周元俊面前也是个得力的人,自然不缺钱,只是他生性好赌,手头存不住银子。那文屠户也是个倔的,伏低做小要不到钱,就和陈七十拉扯起来,非要让他立刻付钱。”
“周元俊等得不耐,亲自过来催厨房尽快上菜。那文屠户听了他的名字后,似是认识他,直接抓着他求情。周元俊是个多讲究的人,一看文屠户满身油腻,哪能允许他近身。两人拉扯之间,文屠户被他踹倒在地,头直接磕到了石台子上,当时就倒地不起,鼻孔里开始哗哗流血。”
“他们匆忙叫了大夫过来,可惜也不顶事儿,那血根本止不住,施针不行,药也灌不进去,人就这么失血而死。”
“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的,她并不知情。只知道事发之时,王县令不在府上,一切都是周元俊拿的主意。她们这帮人第二日就被发了点儿银子全部打发了。”
文珠的手腕已经被咬出血痕,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他爹的死因。可现在他万万不敢声张,他平复好自己的呼吸,轻手轻脚地回了屋子里,再次躺在床上,逼自己赶快入睡。绝对不能让冯仁山知道自己醒过。
文珠最后是被憋醒的,冯仁山捏着他的鼻子,“小东西可真能睡,赶紧起来。
文珠揉着眼睛,“你们散了?”
“早跑没了,就你在这儿躲清闲,”冯仁山把手伸进文珠的衣服里,揉着他的乳尖,“下次你也一起来。”
冯仁山现在看着还算清醒,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想来是已经尽兴,文珠问他,“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
“没什么,”文珠脸上扬起温柔的笑意,直看进冯仁山心里,“好呀,下次我一定参与。”
马上就要过年了,好几个亲人都招呼文珠去家中过年,他都没应。反倒在寒风刺骨的时节,独自穿着棉衣似是漫无目的般游荡在街上。
恍惚间他又走到了当初那座小宅子旁,当时的记忆有多愉悦,现在的感受就有多痛彻。
有人走到宅子的后门,啃咬了起来。文珠透过夕阳仅剩的余晖,死死盯着那两人。过了许久,浑然忘我的二人才察觉到身后的视线。
周元俊许久没见过文珠了,他更消瘦了,也更高挑了,穿着棉衣都看不出一分臃肿。只见他倚在墙边,右手摸着胸口,脸上挂着笑意,夕阳之下,他的容颜迸发出摄人心魄的美丽。
文珠走近周元俊,他的血液开始沸腾,“好久不见了元俊。”
他看向旁边的男孩,是个生面孔,颜色远不如当时的李拾,“你眼光变差了。”
侍从面露难堪,周元俊脸上也火辣辣的,新情人不及旧情人,总是让人尴尬。他禁欲许久,李拾也被他表叔打发走了,这才不得不吃起了身边草,找了还看得过去的侍从来发泄欲望。
文珠走上前,抚摸他的脸庞,周元俊只能察觉到他的手指带着湿意,“让他走好吗,我想你了,自从我们分开之后,我就再没机会能看到你。今夜和我一起过好吗,哪怕今生只有这一晚,我也满足了。”
周元俊咽了下口水,文珠的语气很温存甜蜜,自己好似真的被他放在心上,妥帖安放着。这还是文父死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他细细观察文珠的表情,完全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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