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的项目动工在即,钟文许长期异地驻扎盯进展,正巧他发小迟军也在滨海,偶尔两人空闲会约在一起吃饭喝酒。
这天晚上跟迟军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接到于青月的电话,说祝云戈在外地出差结束,晚上买了到滨海的机票,希望明天去看看工程进展,顺便帮忙约一下主管施工安全的那位处长。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领导?”迟军在桌子上问他。
“嗯,他今晚要过来视察工作。不能陪你喝了,晚上要去机场接他,下次找机会我请你。”
钟文许有些头疼,祝云戈总喜欢搞突然袭击,即便项目和工程不出任何岔子,也无法做到时刻准备要给领导检视的状态。
“我说文许,你什么时候找个漂亮嫂子回来?我们家小梦前段时间还问来着,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找不到人啊,以前咱们村里的小姑娘都喜欢你,我当时嫉妒地不得了。”
钟文许有些好笑地看了看迟军。
“哎不是,这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你不喜欢姑娘?”
钟文许笑着沉默了,像被踩到尾巴似的,低头用筷子拨弄碗里的菜。
迟军属于活泼开朗、心思通透的那类男人,能给人提供极高的情绪价值,俗称人精,看懂了钟文许的沉默,正欲开口,被他抢先了。
“也不是不喜欢姑娘,就是遇到一个人,他太特别了。”
“……不会就你那大佬上司吧?看你每次提起他都小心翼翼的,从小到大,没见你对姑娘有这么上心,”迟军半开玩笑半试探,“他叫什么?我赶紧上网查查先认个脸熟。”
说着就要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这人的信息,可惜祝云戈从不在公众前露面,网上的信息少得可怜。
“得了,别闹腾了,这顿我请,下次有机会我上你家看小梦和孩子。”
“感情的事儿,你也别太挂心,该是你的不会跑。”
钟文许倒希望他能是自己的。
航班受天气影响晚点,钟文许掐着点儿开到机场走到出口处,见祝云戈拖着登机箱正往外走。
“祝总”,钟文许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和西装外套。
说来也不可思议,盛元几万人的一家大型企业,三把手出差几乎独来独往,很少带助理随从,除非有具体事项。祝云戈信奉简单高效的处事原则,一个人能做好的事情,绝不浪费另一个人的时间。
“吃饭了没?”于青月提醒过钟文许,祝总上飞机前没吃晚饭。
“还没,随便吃一口吧”,祝云戈正低着头用手机回消息。
这会儿快12点了,正常营业的餐厅已经打烊了,只剩夜市的大排档还开着,钟文许把祝云戈带到一家口碑不错的店里,将人安置下来点好菜,自己出去打电话了。
……
等他打完电话重新走进餐厅,里面乱哄哄的,下意识道不好,单手剥开人群,在刚才那张桌子,祝云戈正把一个男人从背后扣住,一手反锁着他的胳膊,一手把他头摁在桌子上。
“怎么了这是?”钟文许着急忙慌,站到祝云戈身后想从后面护住他。
祝云戈抬眼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又低下头对被压桌上的男子缓缓说:“喝了几杯酒就敢动手动脚?还敢吗?”
“放……放开我,咳咳……咳……”
他又抬头扫了一圈周围的男人,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长记性了?还打主意吗?”
“你小心我们去报警!告你故意伤人罪!”旁边一个高大的男人大声出言威胁着。
“你告!你这样的,再来三个我也能弄趴下”,祝云戈眼神阴狠,抓了桌上的男人起来,把他推到那群醉鬼中间,惯性让他往后退了一步,钟文许在后面稳稳扶住了他,抓了椅背上的外套给他披上。
祝云戈揉了揉手腕,抽出一张湿纸巾,一根根地擦拭着手指。
他晚上出来吃饭穿一件简单的t恤,他长得白净,身形瘦劲,看着就像刚出社会没多久的男青年,大概率是手腕上那只价值不菲的腕表引起了这帮流氓的注意。
“文许,打包吧。”
他一边交代,一边歪着头点烟往门外走。
“祝总,功夫不错,学过?”钟文许坐在驾驶座,从后视镜里看着后排抽烟的祝云戈。
“小时候秦妈总看别的有钱人家小孩被绑架,吓坏了,送我去学打拳,现在休息偶尔还练练。”
钟文许认识他这么久,好像从没提起过工作之外的兴趣,虽然出身豪门,生活却单调到无聊,几乎所有时间都扑在工作上。
到了酒店,祝云戈对准备开车离开的钟文许说:“跟我一起上去,陪我吃点。”
“好。”
钟文许停好车跟着祝云戈进了他的房间——简单的行政大床房,连个套间都不是,果然是财务出身,控制预算从自己做起,钟文许心想。
“一晚上而已,没必要大费周章”,祝云戈好像看透了钟文许在想什么。
两个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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