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罐子。
那晚的记忆说实话已有点模糊不清,骆辰秋昏昏沉沉,高潮,昏厥,再被快感强行唤醒,像跑在一条莫比乌斯环上,疲惫不堪却永远到不了尽头,此般恐惧在他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
眼睛还没睁开就先觉出了痛苦。骆辰秋试图翻身平躺。
……笑死,没翻动。
脖子以下没一个地儿听使唤。
他裹在被子里,狗目圆睁,一对眼皮子肿得像是刀削面,死死盯着不远处坐在写字台前刷卷子的端正侧影。
瞧瞧这信念感,真不愧是全年级第二!破处第二天不忘写作业,哈佛校长看了掉眼泪。
哼!
怨念实在太强,再厚的盾也顶不住。褚森感受到幽幽的视线,笔尖停顿一瞬,随后越写越快,直到完成最后一道大题。
沙沙声停止。褚森转过身,问床上的寿司卷:“饿不饿?”
状似平常,耳廓却悄悄攀上了薄红。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热情似火的片段飞速掠过眼前。
这让没脸没皮的骆辰秋也有那么点不自在了。
好奇怪……明明第一次被打屁股打到射他都没这么扭捏。
好像一对新婚小夫妻。
羞羞。
两人谁也没说话,不约而同地将黏在一起的视线移开。
又过了一会儿,褚森站起来背脊直挺地走出卧室,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个马克杯。
“喝点吧。”
骆辰秋呲牙咧嘴地坐起来,看着杯子里黑色的液体,以为是可乐。他正好口干舌燥,想来点小汽水清爽一下,没想到哥哥这人还怪善解人意。
结过刚喝一口就陷入了沉默。
……这他妈啥?
没气儿不说,还是热的。
“红糖姜茶。”褚森摸摸鼻子,“我妈总让悠悠喝,说对身体好。不知道真假。”
骆辰秋黑人问号脸,被这神奇的脑回路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哥哥的爱不得不接。
他犹豫片刻,道:“是真的。适合我,我宫寒。”
褚森颔首:“那就好。”
“……”
骆辰秋眼里的光彻底灭了,仰头一饮而尽。
半大的小子本就气血燥热,一大杯姜茶下肚,骆辰秋直接被干出鼻血。
血滴在白色的床单上,宛如凶案现场。
骆辰秋神志不清,有着另一番理解:“昨夜臣妾初次侍寝,与陛下共赴巫山……呵,陛下您瞧这梅花,开得可真应景……唔唔!”
话没说完就被褚森用被子卷着扔进了浴缸。
等到太阳落山华灯初上,骆辰秋换好衣服站在大门口。
可能是托了‘放血疗法’的福,骆辰秋精神不少,虽然腰臀还是酸痛不堪,但是他年轻力壮,不至于连地都下不了。
只不过刚才洗完澡褚森给他上药,饱受折磨的小屁眼还没消肿,红嘟嘟的,一碰就疼。
他别扭地调整了一下重心。
一天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觅食是首要任务。
骆辰秋撒泼耍赖,不吃外卖,一定要去小吃街,褚森拗不过,让他在这等。
没等一会,身后传出动静。褚森骑着一台粉红色的小电驴停在他面前。
“……谁的车?”骆辰秋问。
“保姆阿姨的。”褚森答,“她偶尔买菜用。”
“……”
骆辰秋木着脸跨上后座,小电驴平稳启航。
那台拉风的梦之翼就停在后院,两人却因为年龄不够只能远观。
高中生约个小会举步维艰。
一点都不酷。
夜色正好,又正直假期,小吃街人声鼎沸。骆辰秋过于自来熟,回望都后只用了半个学期就和整条街的老板成为了hoie。一路走下来,连买带拿的,四只手里全是东西。
两人在路边找个了小桌子坐下,褚森去拿最后的奶茶。骆辰秋支着下巴,虚望着身边热闹场景。
——他对这样的地方有着深埋于心的情感。
在他小时候,白忆霏还不是现在这个珠光宝气的名利场贵妇,她和骆长夏在南岛的夜市街经营着一个很小的糖水铺子……
她们生于南岛一个偏僻的小渔村,一起长大,又在春心萌动的年纪从最好的朋友变成了恋人。村子闭塞守旧,在她们和家里坦白时毫不意外遭到了剧烈的反对,骆长夏被父亲痛打,白忆霏也关起来被逼着嫁给同村的表哥,重压之下两个女孩无路可走,决定私奔。
高中没念完,她们背着行囊,为了爱与自由奔向城市,去寻找一个容身之所。
失去了家的庇护,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谈何容易?两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既没学历又没经验,在一开始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骆长夏性格坚韧,身体素质好,很快就在潜店找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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