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慢慢地感觉不到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损伤。
一直蹲得腿都麻了,他才关了水,把内裤扔进垃圾桶,套上短裤,打开门出来,客厅没人,他看了一眼,自己房间和吴誓言房间门都开着,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家伙哪去了。
他恨恨地想,最好他明天就滚去外地上学了,不要再出现,他现在真的一眼都不想看到吴誓言这个人。
床上乱七八糟的,满地的碎纸,被电风扇吹得飘得哪都是,他把床单拽下来,拿了个新的随便铺上,趴上去休息。
把放在床头的手机够到手里,里面有陈筱茹发来的信息,问他起床了没。
一直以来他跟陈筱茹之间都没有隔阂,他像是妈妈的小棉袄,即使长大了,也没什么秘密,可现在他有了,那难以启齿的罪恶的秘密,无人可说。
他好想给她拨过去,只是轻轻地叫她一声,听她两句咋咋呼呼的嘲讽都好,他心里的难过也会减少一些,可他不敢,他一定会哭的,想到被哥哥捆着插入就是奇耻大辱!
手机扔出去,用枕头把头蒙住,躲起来不要面对亲人朋友,不要面对吴誓言。
恨吴誓言,也恨自己,当时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告诉妈妈,去看心理医生,哪怕休学,什么都好,也好过被自己亲哥哥
吴开言觉得他的世界完全乱了。
门响起,他又用枕头堵住耳朵,肩膀猛地缩起来,趴在床上往床头蹭去,好怕吴誓言会过来。
吴誓言拎着一兜东西走进来,站在床边,保持着距离,“开开,我买了消炎药和药膏。”
“滚”
声音在枕头里闷闷地发出来,吴誓言咬了咬牙,坚持着,“上药,不然会肿。”
“滚”
声音更大了,“滚,你给我滚,滚出去。”吴开言一直用枕头蒙着头,一点看他和他说话的意愿都没有。
吴誓言在床脚踢了一下,把袋子往他那边扔过去,声音低沉坚定,“吴开言,我不后悔。”
说完从他房间离开,吴开言气得松开枕头,在床上用力捶了一拳。
又听到吴誓言走出去的动静,以为他又要进来,拉过枕头抱在胸前,转身对着床头,吴誓言没有进来,他从大门出去了,不知道又要去干什么。
吴誓言背着书包顶着正午的大太阳,打车去墓地,司机回头跟他再三确认,才发动了车子。
他抱着书包,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书包里是他那张录取通知书,他还记得陈筱茹说让他去跟爸爸说一声的事,目前吴开言大概是不会跟他一起去了,家里他待不下去,吴开言一定恨死他了,他不愿意和弟弟像仇人一样共处。
他说不后悔是说给弟弟听,也是说给自己,事已至此,没有退路,就让他恨吧,他头往车窗上靠了靠,出租车里空调开得很低,和外面像两个世界,抱着书包的手紧了紧,恨吧,心里有个声音在与他对话,恨也好过不清不楚地躲着,都是暂时的,给他点时间。
七月底的下午两点,烈日炎炎,一天中最热的饿时候,墓园里空荡荡的,连鬼都怕热,感受不到一丝阴气。
吴誓言向父亲的墓走去,他额头上一层细密汗珠,神情轻松,异常平静。
父亲的墓碑侧方有一排树,正好能为他遮挡一些暴晒,他从包里掏出纸巾,弯腰仔细擦拭着墓碑,边边角角都擦干净,单膝跪下,手指在父亲的照片上抚过。
“爸爸,我又来看你了,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弟弟没来,我考上大学了,很快就要离开了。”他说着从包里拿过通知书,举起来,对着父亲的相片,“你看,离家有点远呢,”把通知书收起来,他靠着墓碑坐下,烈阳透过树叶缝隙照到他脸上,晃得人眼睛睁不开,他压低身子向里缩了缩,离爸爸的照片更近了。
“其实我知道妈是不高兴的,她不愿意我去那么远,爸爸,如果你在的话就可以安慰她了,”一阵风吹起,到底是比市里混在钢筋水泥里燥热的风要舒服些,他仰头看了看蓝得有些发白的天,盯上一会就变了颜色。
“爸爸,我今天做了一点事,可能有点错,但是我不后悔,弟弟生气了,我没办法跟任何人说,别人也不会懂,我只能告诉你。”
他低下头,眼睛迎着空旷的天看了一会就睁不开了,眼眶发酸,眼底氤氲着水汽,泪水往上涌着,他眨眨眼,膝盖并在胸前,趴在胳膊上,“你知道吗?有段时间我也是生你的气的,你离开我和妈妈,却又留下一个弟弟,你是故意的吗?爸爸,你要绑住妈妈,现在也绑住了我。”
他在空寂无人的墓园说着颠三倒四毫无道理的话,拿着通知书来告诉爸爸只仿佛是他来发泄心中扭曲情感的毫不重要的借口。
“可是弟弟很可爱,性格也好,样子也好看,我只要看着他,就忍不住要亲近他,抱着他,一开始我甚至想他不是我家的该多好,他是个女孩子多好,可不是的,他就是他,他就是我弟弟,和我流着一样的血,从同一个母体中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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