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墓碑前面,说着对亲弟弟的畸形爱恋,语调平淡,如同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那家饭店很好吃一般。
“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他,他不懂,我就教他,我有义务,他是弟弟也是喜欢的人,付出多一点都没关系,但是他不能逃避,这比用刀子割我还要难受。”
"爸爸,我一定会和弟弟在一起的,未来,我已经开始计划了,要赚钱,去到没有人熟悉我们的地方,那里没人知道我们是亲兄弟,我是无所谓的,所有人知道都没关系,但他一定怕。"
他抬起头,又靠回去,自始至终都没再看墓碑上父亲的照片一眼,沉浸在自己的畅想里,微微仰着头,刚刚还惨白的天又开始发灰了,吴誓言眼神温柔,好像他刚说的那些已经触手可及,眼里水光闪闪,一晃晃的,他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可是妈妈就剩了一个人,我真的很希望她能找个伴儿,最起码我们离开后能有人陪着她,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只能隔段时间回来看他们了。”
说完这些他长出一口气,像是终于说够了,整个人松懈下来,呆呆地看着前方,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一阵凉风吹到身上,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才像睡醒了般眨眨眼,撑着墓碑转过身,盯着父亲的照片看了一会儿,照片上的人眉目英挺,嘴角弯弯,他也笑起来,
“爸爸,恭喜我考上大学吧,祝福你的儿子们。”
像是专门在等着他,他刚穿过墓碑从小路回到墓园大路上,一阵急雨就下了来,明明太阳还当空挂着,雨势却猝不及防。
他把书包抱在胸前,紧跑向出口,那里有个小小破破的岗亭,他推开门躲进去避雨。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坐在生锈的不锈钢门槛上,书包是放水的,里面的东西都还好,他掏出手机来,湿漉漉的手一碰,屏幕就被水珠划开了,怎么抹都蹭不干净似的,模模糊糊的。
他想给弟弟打个电话,问问他上药了吗?手机拨出去,立时便被挂断了,他丝毫不介意,又拨第二次,刚响又断,一直打到对面传来电话关机的声音。
他知道弟弟不会接的,可还是要打,就是想恬不知耻地提醒着他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的存在。
吴誓言收起手机,外面的雨小了,噼里啪啦的一阵过去,缓解一下焦渴的空气,带来一阵凉意,现在是轻飘飘的毛毛细雨,说不定马上就会停,大太阳跃跃欲试,不甘心要释放热量。
他刚跑下来那一路身上已经被打湿七七八八了,干脆站起来走进雨里,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本就不好打车,更何况还下着雨,吴誓言也没打算用手机叫车,享受似的沿着主路往通往市区的主路走去。
吴开言在床上趴着,翻来覆去不舒服,心里的怒火渐渐下去后,身体的疼痛开始丝丝缕缕往外泛。
他手伸下去在屁股上揉着,抓的力气大了,扯着那里就一阵阵干涩痛意,他又气又怒,这件事完全超出他的认知。
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被亲哥哥侵犯,没办法跟任何人说起,还要继续面对他,不能让妈妈看出反常来,这种憋屈让他无所适从,恨不得世界都在下一分钟爆炸!
别别扭扭地在床上扭了一顿,又热还睡不着,撅着屁股起来,一眼看到吴誓言扔到床上的塑料袋里的药,扒拉了两下,有软膏,还有消炎药,本着不让自己难受的原则,拆开一盒消炎药吃掉,又拿起来软膏愤愤给自己上了点药,好歹不那么干裂的疼了。
他站在床边,看着满地纸屑,用脚踢了踢,那片碎纸上吴誓言工整中看的字迹映入眼帘,有如被刺到一般,他快速挪开视线,不让自己去看,这样就不会产生原谅他的心思。
绝对不行!
在心里跟自己赌咒发誓,吴誓言太坏了,太过分了,他破坏了这个家的和谐,破坏了他用尽全力重新挂起来的遮羞布。
吴开言手扶在腰上,去到厨房拿来笤帚,胡乱地把地上的纸屑归拢到一处,蹲下身子抓起来塞到垃圾桶里。
都滚吧,别再把你以为的好加注在我身上,吴誓言,哥哥,当你把我压在床上的那一刻起,我们还怎么回到亲兄弟的关系上?
他把垃圾袋的抽绳拉上,提起来,站起来太猛了,扯到后面,那种疼痛直窜入喉咙,让他一下子梗住,皱眉闭上眼缓了缓才消化掉,鼻子冒上一股酸意,吴开言赶紧抬起头来眨眨眼,让眼泪回去。
家里垃圾平时都放门口,要出去的时候顺道拎下去,今天这袋垃圾哪怕只是一些没有味道的碎纸却是见证了他被亲哥哥强暴的证据,是这场罪恶之行的始作俑者,他一秒钟都不想在家里看到这兜东西。
拿了钥匙关上门,走到电梯口的时候额头上都出了汗,身上却一阵阵发冷,手上只是轻飘飘的一个只装了碎纸的垃圾袋,却像是千斤重负,拎不动也放不下。
他站在楼前的垃圾桶前,把那袋垃圾扔进去,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沉了下去,脚松开,垃圾桶的盖子落下来,他不说,吴誓言不说,除了身上很快就会消失的疼痛,上午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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