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澈撑着床缓缓起身,刚坐起来,掩嘴咳嗽了几声。傅吟霜听见他咳嗽,在心里轻嗤一声,就这娇弱的身板,还不如她呢。她明白来了,箫澈是故意来她房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与正妃洞房。一个男人最在意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感情是把她当挡箭牌了。箫澈咳嗽几声后,见身后的人没反应,他转身看过来,“你还愣着做什么?侍候本王更衣。”傅吟霜撇撇嘴,都多大的人了,还让别人帮忙穿衣服,不脸红吗?心里虽然不满,可人家是王爷,她又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要他一日不死,她就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傅吟霜松开手里的被褥,利落地下床。她下床后,箫澈已经站起身,双臂展开,等待人侍候他更衣。婢女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挂在那里,傅吟霜拿起衣服,看了一眼面前大爷似的箫澈,慢悠悠地给他穿上。不怪她动作慢,箫澈的个头有一八五往上,她也就比霄霄高了一点而已。箫澈出眸看着面前的傅吟霜,随口问道:“爱妃昨日喝了多少酒?”傅吟霜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壶,里面也没多少酒,她全喝了,喝酒好睡觉,这话一点也不假。昨晚箫澈爬床,她不久不知道。“没喝多少,三杯吧。”箫澈轻笑:“昨晚本是洞房花烛。”傅吟霜手上的动作一顿,谁不知道昨晚是洞房花烛一样,用得着你来提醒。“王爷说的是,王妃昨夜独守空房,怕是要不高兴了。”箫澈抬眸,“你的意思是,王妃善妒?”傅吟霜忙解释道:“我可没这个意思,王爷莫要乱说。”这话若是传进王妃耳里,怕是日后有的烦心了。不过,即便没这句话,王爷昨晚在她这里留宿,王妃估计连吃她的心都有了。箫澈笑了笑,“嗯。”傅吟霜听见箫澈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嗯是什么意思。穿戴整齐后,婢女端着洗漱用品进来。当然,还是要她侍候箫澈洗漱。箫澈洗漱完后,没忍住又咳嗽了几声。傅吟霜听着有种把肺要咳出来的错觉。箫澈洗漱完后就离开了沁园。傅吟霜在燕红的侍候下穿戴整齐。“快准备早膳,我都快要饿死了。”燕红忙提醒道:“姑娘,要五王妃那里晨昏定省。”傅吟霜这才想起侧妃也是妾,要去正房那里晨昏定省。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不嫌麻烦。傅吟霜挺着空空的肚子去王妃那里晨昏定省。王妃早早坐在那里,正喝着茶,仿佛就等着她来了。傅吟霜虽然没有阅人无数,可王妃那面相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眉峰微挑,眼眸带着戾气。嘴角噙着笑,那笑是高高在上得意的笑。眼眸很冷,分明就是酝酿着怒火。傅吟霜心想,完了,今天这晨昏定省怕是没那么好回去了。她垂眸上前,发现厅中央没有准备蒲团。不用问,肯定是为了刁难她故意不放蒲团的。傅吟霜只好跪在坚硬的地上。这时婢女端上来一盏茶,递到傅吟霜面前。傅吟霜瞥了一眼茶盏,心想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她把手伸进去,刚端起来就烫的她立马缩回手。而这时,茶盏也跟着掉落在地上,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溅湿她的裙子,天气热,裙子单薄,滚烫的水烫到肌肤,疼她叫了一声。“啊!”李盈盈淡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傅吟霜,她勾起唇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茶水可上沏的,还有这茶这琉璃盏,可都是很贵的,这会打碎了,你说该怎么办?”傅吟霜扫了一眼地上破茶盏,就这还琉璃呢?还真当她没见过世面?在傅家随便一样东西,都能甩你几条街。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这是琉璃盏?傅吟霜深吸一口气,安抚自己,好汉彼此眼前亏。我要人!她笑着望向李盈盈,“王妃,正巧我爹给我陪嫁了琉璃茶盏,待会给王妃送一套过来。”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是琉璃盏!李盈盈闻言脸色一变,想到傅霁可是首富,用的陪嫁自然也是好东西。她轻笑一声:“不过是琉璃盏,我又没让你赔。不过你今日给我敬茶怎么就一副不情愿呢?你要明白,我可是正妃,王府的女主人,你如此不敬,我若是不罚你,日后怕是不能服众,去外面跪一个时辰。”傅吟霜咬牙切齿,分明巨是故意找借口罚她。“是王妃。”傅吟霜起身走出去时,脸黑跟的锅底似的。早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傅吟霜跪在青石板转上,从未跪过的她,这会膝盖已经疼的受不了。心机女,何止是善妒,分明就蛇蝎心肠。祝你一辈子守活寡!这日头晒久了,也会越来越热。傅吟霜早饭还没吃,这会又饿膝盖又疼。都是箫澈害的。昨晚不来她屋里,王妃那个妒妇也就不会拿她开涮了。傅吟霜越想越气。不知道跪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好像看见箫澈来了。傅吟霜灵机一动,她晃了两下,然后sentel一歪,就倒在地上。燕红看见傅吟霜晕倒了,吓了一跳,“姑娘,姑娘,你醒醒啊。”屋里,李盈盈还在喝着茶,瞥见跪在外面的傅吟霜突然晕倒,她一点也不惊慌。“来人,去提一桶水给侧妃醒醒神。”话音刚落,婢女就小跑着进来。“王妃,王爷来了。”李盈盈闻言忙放下手里的茶盏走出来。
箫澈见状加快脚步走过来,弯腰打横抱起地上的符吟霜。李盈盈这时也走出来,一副无辜地样子,“王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才跪了一会就晕了。”箫澈瞥了一眼李盈盈,一句话未说,便大步离开。走时不忘吩咐人去请大夫。李盈盈见箫澈不搭理自己,气的跺跺脚,“王爷真是,不就是晕了,又不是死了。”傅吟霜没听见箫澈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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