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抻在被褥两端,内力刚至劲道便来,当即好似与绝无胜算的对手硬生生拼了一掌,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雾,脊背登时撞上身后墙壁,闷哼一声软软倒在地上。南宫星早已运起十二分内劲,可却忘了被褥终究不过是布料里絮了些棉花而已,他真气刚与冲力打了个照面,就听嘶啦一声,手中这面盾牌四分五裂,百忙之中只得双臂一交护住头面,脚下一蹬顺势向后撞向墙壁。宁檀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同时,南宫星也咣当撞在墙上,胸中血脉翻腾险些一口浊气吐不出来。所幸他运力比宁檀若要早,真气分布均匀,没有硬接下最强的那股冲力,被褥碎裂之后,威力已被消解大半,虽然双臂被刺了不少碎片,但都是些皮肉伤,并无大碍,只是内功损耗过巨,毒性自然被农皇珠解得干干净净,再难伪装出来。这深入虎穴的计划延续至此,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天道中人也不知是掩饰的太好还是的确没来多少人,除了早就被南宫星认定的李嫦、方群黎,再没一个有迹可循的好手,在草窝子里打了一通,惊出的蛇却反到是他如意楼自家院子里的。唯一值得记上一笔的,只有一个猜测而已。就是从此次的行动来看,监兵堂背叛如意楼的于达安一系,与方群黎李嫦他们好像并非一路,而更像是和郡尉李卓同流合污。但此时显然不是仔细梳理的好时候,门外院中呼喝连连,年铁儒已与敌人交上了手,破开的窗户中,也有三个蒙面人纵身扑入,两刀一剑寒光闪闪。南宫星不得不强提一口真气挺身而起,左足一拨挑了块大点的破布遮在宁檀若身上,趁着屋中烟尘弥漫,足尖一点无声无息闪了过去。不料那三个着实都是硬手,他内息不济足下不过稍有一点响动,两把刀中的雁翎刀便劈面砍来,刀风激荡内功显然也是极为扎实。他抬掌一格,拧身错步滑向对着破窗的墙壁一侧,一来引开敌人注意免得被发现昏迷过去的宁檀若,二来背靠墙壁免得腹背受敌。那把青锋剑心机也快,横步斜斩,也往墙边抢去,看他剑法狠辣老道,隐隐竟有几分龙门山一脉的架势。又是蜀州出身的高手?难不成于达安真的要鱼死网破?南宫星心念急转,不得不祭出大搜魂手,在剑锋上一捏一带。剑法精熟之人,兵刃骤然被拿,理所当然便会本能夺回,南宫星硬生生造出一个空子,趁机旋身一掌拍开背后刀招,退入墙下。一番往来,南宫星总算调顺了那一口浊气,经脉虽说依旧鼓荡难平隐隐作痛,但阴阳隔心决催动之下,总算聚起一股真力,凝神待发。“不愧是楼主的亲信,看来横竖是要拼命了。”掣着一把鬼头刀的汉子轻叹一声,抬手扯下面罩,露出一张须发如针的四方阔面。南宫星虽早有预计,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显出面貌这人,分明就是曾帮他鞍前马后寻找崔冰下落的监兵堂的兄弟,只是这人平日与于副堂主并未显得太过亲近,他忍不住道:“刘大哥,你你这是为何?”那刘姓汉子苦笑一声,抬刀道:“我也不想,无奈走错一步,便没的回头了。”“还废话什么!今日不是这龟儿子死,就是咱们去见阎王爷!上!”拿雁翎刀的怒斥一句,挥刀便斩。南宫星察觉到迷雾中似有一线曙光透入,忙施展大搜魂手将杀来兵刃挡开,朗声道:“诸位兄弟若有什么难处,不妨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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