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成亲之前就由我主导,已有肌肤之亲,床笫之间还算和美,我自忖尚有几分姿色,想着起码年间,不至于叫他腻了。可不曾想,一年未满,他就不行了。”“不行了?”南宫星不敢确信,忙追问一句。宁檀若淡然点头,道:“就是硬不起了。起初我想些法子还能偶尔帮他成事,后来,我再怎么搔首弄姿,他也只是急出一身大汗。”南宫星犹豫道:“敢问这是在宁大人你出事之前还是之后?”“要是之后,我哪里还用得到问你。”宁檀若冷冷道“我只要看出他嫌弃我残花败柳,自会识趣离开,绝不耽误他再娶烈妇。”她脸上微红,蹙眉道:“我要不是此前久未与他同房,那一晚也不至于丑态百出,简直”她吸了口气,吞下了后半截话,转而道“我纳闷的,反倒是在那之后。”“那之后?”“出了那事之后,好一段时间里我万念俱灰一心求死,身上怎么洗,也只觉脏的要命,恨不得把被污了的地方掏出来,用刀刮下一层。”宁檀若脸上浮现出鲜明的迷茫,喃喃道“后来我好不容易被铁儒开解过来,可也就在那一晚,他突然来了兴头,狠狠地折腾了我一夜。除了落红那次,我还从没见他这么威猛过。”“此后,他又渐渐回复成有气无力的模样。”宁檀若缓缓接道“直到后来,有次我们在外办案,捉了凶手之后已是半夜,只得露宿荒郊野岭。匆匆吃了些干粮后,我去找了处僻静地方出恭。等我回来,他却把两个犯人都绑在树上打晕了过去,抱住我便要求欢。”“毕竟已有许久未能成就一次好事,我不忍拂他心意,便在篝火边宽衣解带,想着他也许仍不能行,哄哄也就罢了。哪知道,他竟又威猛起来,硬得跟铁棒儿似的,害得我又惊又喜,一直在想,莫非,他喜欢幕天席地的滋味?”说到此处,宁檀若又叹了口气,垂目望着南宫星,淡淡道“结果你应该能猜得出。我正心醉神迷的当口,却发现那两个犯人,压根就没有晕厥。四只眼睛,都眯着缝,正死盯着一丝不挂的我。”她并没再详说下去,而是轻描淡写道:“我考量了许多,最后还是决定装作不知,那一晚,铁儒倒是前所未有的尽兴,我也算是尝到了一些甜头吧。”“从那以后,一有犯人在侧,他就会如你昨夜所见。起初还都是些必定没命的要犯,到了后面,便连罪不至死的犯人也不避讳,甚至有一次,还是在一个采花大盗身边。”宁檀若满面不解,缓缓道“这段时间,我在寻常时候抱他,他也能陪我一场,可却像在费力尽责一样,满口鸡肋滋味。只有如昨夜那种情形,他才能变了个人似的,整得我死去活来。南宫星,你说你是男人,兴许能猜度一二,你现下能告诉我,铁儒这到底是为何么?我已经在担心,会不会有一天,他会要我去勾引别的男人,反过来苟且给他看。”南宫星完全没想到会听到宁檀若倒出这么一堆话来,简直是一脚踩进泥坑拔不出来,心里叫苦连天,一边紧张编织言语,一边道:“依我看,年大人最初萎靡不振,应该是雄风受制,心中积郁所致。我朝虽正值盛世,天风开明,女子少了许多禁锢束缚,但毕竟千百年礼教所致,男子心底都还是希望妻子温良恭顺,相夫教子。宁大人你办案利落,能力略胜年大人一筹,武功也在他之上,论样貌,您也是如花似玉娇美的很,年大人苦苦追求才得偿所愿,心中上来便比寻常男人矮了一头。此后日积月累,心绪累及身体,精血不畅,雄风难振,也是理所当然。”他说着说着理顺了头绪,也不管猜测是否准确无误,本着应付过去就好的心思继续道:“而您出了事后,他盛怒之时过去,说不定反倒会隐约有一丝窃喜。因为至少在私下,您终于弱了他一头。失节带来的复杂情绪,兴许就恰好触动了他心中的某处,解放了他对您的种种束缚。”“他故意假作弄晕我们这些犯人,草民斗胆猜测,其实他根本就是想让大人您发现,那种近似失贞的羞耻到了您的身上,就恰成了他心中一剂春药。”宁檀若略显愕然,红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屋外突然传来一丝响动,她面色一变,满面迷茫惊愕霎时间收敛的无影无踪,双手一垂精钢钩爪已落在腕上,娇喝道:“铁儒小心!有人来了!”话刚出口,哗啦啦一阵脆响,木窗崩裂断框横飞,两颗乌溜溜脑袋大小的黑球哐啷砸在屋中地上,羊肠火引嘶嘶作响,竟赫然是军中攻城陷阵所用的霹雳震天雷!一眼望见霹雳震天雷这种要命的东西,宁檀若知道厉害,当即双足一蹬从凳子上倒翻下来,就地一滚铁爪挥出,寒光闪过,离她较近的那颗上嘶嘶作响的火引应手而断。
但另一颗却偏偏落在了靠近门口的远处,宁檀若柳眉一竖,身子一弓便又要窜去。南宫星忙一声大喝:“不行!”喝声出口,他足底运力一勾,床腿被脚镣牵扯,咔嚓一响断裂开来,他顺势借力一缩,人已到了床下,跟着双掌齐出向上一托,诺大的木床哗啦一声旋转飞出。宁檀若反应极快,向后一纵同时一脚蹬在床边助了一股劲力上去。那大床咣当一下结结实实的砸在霹雳震天雷的上面,南宫星抬手扯过床上掉落被褥,双臂贯足真气一扯,挡在他和宁檀若身前。被褥刚一展开,轰隆一声巨响,木板横飞四溅,一张大床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气浪裹挟碎片汹涌而来,威力简直不逊于一甲子功力的高手近在咫尺的拼命一击。宁檀若双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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