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瞪了自家小儿子一眼，说：“别冲动！这里应该大有来头！我说过多少次了，对有本事尽量虔诚一点！”
小伙子不服气，气哼哼地站在一旁围观。恨不得店主马上就没话说，没话说了他们一伙人就可以进去了。他余光落在林音的脸上，少女的脸白生生的，还带着一点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在灯光下还能看见细小的绒毛。
往上是女孩亮晶晶带着星光的杏眼，往下是嫣红的唇。刚才的心绪一下子哑火了，这女孩怎么能那么好看，这店主不道德啊，自己不出来，派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出来——
无良商家！
他以为自己是不着痕迹地打量，实则早被好几个人发现了。有人习以为常，有人更义愤填膺。
“你站在这里有什么用？让你们店主出来！自己不敢出来就叫你这个小女娃出来挡枪？还有没有良心了？”
林音任他们说，等他们说够了，才说：“我能做主！”
叫嚣的人默了一下，说：“那你开个价，我们要去楼上吃饭！那么多钱也行，谁还出不起钱啊！”
那人眼神有些偏移，那些钱确实是很多钱了。不能怂！要是怂了，今后还怎么混啊！听说现在能混到上面的人除了老板的一些合作伙伴外，都有一些名气、地位，他到时候拿出去当噱头，不愁今天晚上赚的钱赚不回来。
林音不咸不淡道：“您当然出得起钱，但我们不想出菜。因为店主认为感情比钱更重要，您说呢？”
慧音饭店打的就是和老板或是老板的朋友足够熟悉才能上去的名号。不会冒犯大多数人识趣的人，硬杠的人也不能说什么，闹大了，丢的是自己的脸。
那人再次哑火，这
他指着已经上去，并在二楼冒出一个头的陈二叔，说：“那刚刚两个人呢？”
“都是我们的朋友。”林音翘起嘴角，“我今天无权限放你们几位进去，若是您几位认识我们能上去的几个人，只要他们愿意带上你们，自然也可以进去。”
那人毫无办法，想着自己给人打下的赌，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撞开林音往里闯。一路撞到了不少排队等位的顾客。
“这人怎么回事啊？莽撞成这样？”
“人家不是说了吗？又不是完全不给进，只要找到人推荐就行了”
“我看他是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拒绝，恼羞成怒了。”
林音猝不及防，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来，一只手在前，一双手在后将人扶起。林音闻到熟悉的气息便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了。
瞧一眼掌心，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又瞧了一眼眼前那只手的主人，正是坐着小轿车而来的年轻人。他咻地收回手，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你、你没事吧？”
裴寻捧起女孩的手掌，截住女孩要出口的话：“受伤了，去处理一下！”
小伤而已，林音并不在意，但看着男人严肃的表情，她没有拒绝，跟着人进去了。
灯光下的少年仰头，看着阶梯上的身影，唇瓣微张，最终闭上，头颅也跟着低下。影子无限拉长，在灯光中闪烁不定，飘向的是女孩的位置。
林音入门之前，回头，冲站在原地的两人说道：“你们可以上去，谢谢施以援手。”
话落，她眼神锐利，另一边不敢跟着上前，又蠢蠢欲动的那波人站住了。
“你们就不必进来了。受牵连，大抵是没有进入二楼的机会了。你们记住这几个人的脸，今后无论是谁，都不允许他们进入二楼。”
最后一句是对几个服务员说的，服务员慌忙点头，仔细看着这几个人的相貌特征，打算将他们牢牢记住。
几个人立马蒙住脸，抱头鼠窜。他们的余光飘向争吵起来的楼上，兄弟，你自求多福吧！这家店貌似真不错，我们也不敢得罪，要不家里那些个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
林音急匆匆地上了二楼。
那个人冲上楼后，十分得意。冲着呼朋唤友：“你们”
刚冒出一个字，就被陈二叔的助理如拎小、鸡一般拎住。
“兄、兄弟，帮帮忙，友好一点，我只是想在这里吃饭而已”
助理往后拉人，那个人气息不顺，脏话都骂不出来了。他一双鼠眼骨碌碌打转，盯着楼下，期望帮手降临。然而，上来的是帮手。
更过分的是帮手双手抱胸，欣赏他这姿态足足好几分钟，才说：“怎么不跑了？你倒是胆子大，不给进，就往里闯，有没有王法了？”
那个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指着脖子，想让林音开口解放他。助理瞥了一眼，放松了力度，那个人得以喘口气，冒出一个“我”，再次被勒住了脖子。
他好心累啊，但他坚决不放弃，不断用口语说这话。
裴寻一字一顿道：“他说‘我就是王法，你们不放开我，我让你们好看’。嗯，语言性障碍，反反复复就只会说这几句。”
那人一张一合地嘴唇闭上了，脸上多了一些青紫，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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