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点点点,点过这个人,又点过那个人,再次无声破口大骂。
裴寻避开林音掌心的伤口,说:“先上药!他会处理。”
林音扫了一眼里面,只瞧见一点衣角。无事不登三宝殿,献上来的殷勤可以适当接一接。她微微点头,和裴寻前往休息室,尽管她并不觉得手上的伤需要上药。
慧音饭店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气势冲冲往里闯的人被丢了出来。是真丢,整个人躺在地上的那种丢。
治疗
那个人火冒三丈,爬起来还想再嘛的时候,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抓住衣领,往前拖了很远的距离,直到看不见饭店为止。
那人摸摸被勒痛的脖子,双目一瞪:“你是什么人,信不信我叫公安了?”
“叫呗,你擅闯人家店,刚好自首!”
那人又叫又跳,如土拨鼠一般,说:“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罩的,行!今晚是我失利,改日我一定让你们知道我是你们惹不起的人。我有一百种方法让这家饭店在南市开不下去!”
黑衣人笑了一声,似嘲笑又似愚弄:“你怕是还弄不清楚这家饭店背后是谁罩的吧?”
那人的气息有些弱了,有人罩?会是什么人,刚刚那两个吗?虽然那两个人也有车,但穿得不是名牌,他有幸几次进过南市几个上流圈子也没看到过他们。应该不是上流圈的常驻人群。
他这么一想又挺直身子,说:“我才不管是谁罩的!我就要让它开不下去!”
即便这家被传的玄乎,也有几个人罩着。但他也认识几个大有来头的人,在暗地里搞一搞,还是能把这家店关了的。
黑衣人这次真的笑出了声,白佑庭来自帝都,低调一些,穿的是私人订制,当然不会有牌子,所以误会了?至于自家主子陈二叔,一直不被陈老爷子接受,这才少回南市。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此时,并不是高调的时候,借一借其他人的名头,想来他们是愿意的。
“那你去搞吧!能搞到这家店关门,算我输!”黑衣人笑了笑,善意提醒,“告诉你一声,这家店是梁家那位罩的。南市最顶层的那个梁家。”
那人张大嘴巴,花了好一会的时间才能接受。想要再问点什么,这个小巷子除了他还有谁啊?
自此,慧音饭店被梁家人罩,和它的厨艺高超在中层阶级传了出去,在南市彻底站住了脚。甚至隐隐有吊打其他名流饭店之势。
东面的包厢两面临窗,通风条件特别好,味道在整个冬日几乎是一吹就散。只是人坐在里面,窗户全都打开,多多少少有些瑟瑟发抖。
陈二叔抖了二十分钟,牙齿都开始打颤了:“快,快把窗户关上!她这是存心让我喝西北风!刚刚白帮她了!”
助理心说人家也没让你帮啊,身体却诚实地去关窗。四五扇窗关了一半,林音便端着托盘进来了。
托盘上没有其他菜,只有一碗汤。
助理关窗的动作一顿,赶紧去墙角搬出他们准备好的药罐和火炉。
陈二叔上下牙齿不断磕着,吐字不太清晰:“就不能把窗关上?我也不图什么隐私不隐私的了,你放心,有人查到了,我护着你不就好了?”
林音充耳不闻,拿着刚刚装钱的袋子,捞出单独装好的药包,钱丢了大半部分回去。
“我有医德,你不维护,我维护啊!”
陈二叔低骂了一句,忍不住在冷风的呼啸中靠近火炉。药材的香味和火的温、暖让他好受了一些。今年的南市比去年要冷一些?兴许不是,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
窗外的天空不是那么明净,星星看不到了,也没有月光。似乎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陈二叔眼神飘忽,这么多年了,他想要的依旧没有得到。用他人贪图之物,也没能换来最寻常的骨肉亲情。父母因为他的性格不给他,他也无缘与下一代建立起这最寻常的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送到嘴边的汤碗,打算了他的思绪。他没什么感情的咽了下去,入口的不是苦涩,却胜似苦涩。他头一歪,整个人睡了过去。
助理双手微微捏住,门再次开了,这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裴寻。裴寻目光随意一扫,助理微微卷起的手指放松了,离林音几杖远。
裴寻:“可否需要我们回避?”
林音沉吟一会,说:“不用了。”
她的手段在外人面前依然可以掩饰一二,药材已经提纯过来,用异能游走一遍可以借助银针,神不知鬼不觉。也没什么大问题。
助理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步子又挪近了一点。
裴寻无知无觉一般,拖了个椅子,坐在助理和林音之间,偶尔挡住了助理的视线。
林音轻笑,银针扎入,异能涌动。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一点点白色的荧光钻入陈二叔的身体,径直到了该到的地方。
它们形态一边,变成了虫子,一点点啃食着那团乌黑。等乌黑啃食完成,再次改变形态,变成一点点光源,沉浸在陈二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