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季析去前面调头也差不多要到了,她收起手机转身,准备回到马路边。没想到他已经到了。黑色丝绒的法拉利停在几米外的夜色里。季析在车里等她。舒时燃到家还不到八点。她先把惠姨包的馄饨放进冰箱。回到客厅,她看到桌上法拉利的钥匙。季析的车已经停在了她的一个车位上,就等有时间去过户。晚饭没请成,又收了他的车。领证那天她就打算要回赠礼物的。舒时燃想了想,去到主卧的衣帽间。衣帽间的一个柜子上有个手表盒,里面放了几只手表。这几只都是她经常戴的。她抽出柜子下面的一层,里面也是一排表。旁边还有个摇表器,里面是几只万年历表。有百达翡丽这种,也有独立制表师的作品,有的是她当时买的,有的是她后来收的,孤品则是她在拍卖会上买来的。舒时燃倚在旁边给季析发消息。-舒时燃:到了没有?对面很快回复。-季析:刚到。舒时燃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舒时燃:喜欢哪个?这条消息发出去后,聊天界面上方闪烁“正在输入”。过了几秒,提示消失。然后“正在输入”的提示又开始闪烁。新消息终于跳了出来。-季析:别人不要的?舒时燃:“……”他说的“别人”不会是指严懿吧。她回复:这些都是我的收藏。舒时燃喜欢腕表,只要好看的,不管是男款还是女款。她经常戴的几只里就有男款的。有些男款的表盘对她来说太大,戴不了,她就放在那里看。不要算了。她也不想送。回完那句,舒时燃放下手机。接着,她的手机响了。季析打了语音电话过来。舒时燃看了一眼,没有动。让手机响了一会儿,她才点接听,然后开了扬声器,也不说话。“喜欢收藏手表?”季析的声音传过来,低低的,透着若有似无的温柔。舒时燃的语气有点冷硬:“不喜欢。这些都是我送不出去的。”季析笑了一声:“那正好送给我。”舒时燃:“……”季析:“几块表都挺好看,帮我看看哪块更适合我?”舒时燃还是不说话,他又说:“都送我也行。”舒时燃:“……想得美。”季析:“那就我帮我选选。”舒时燃虽然很没好气,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那几块表。她一眼就看中了一只。
那是只独立制表师的作品,铂金表壳,白色表盘,蓝宝石水晶透盖,带着清冷的质感,很适合季析。“选了没有?”电话里,季析问。舒时燃嘴上说:“没有。”对面轻声叹了口气。“大公主,说话要算话。”“……”舒时燃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不想再跟他多扯,她说:“选好了,下次带给你。”季析:“嗯。”舒时燃:“挂了。”“舒时燃。”季析忽然叫了她一声。舒时燃正要去点“挂断”的手停住,等他继续说下去。季析:“谢谢你的新婚礼物。”经过一个周末, 舒时燃陡然发现公司附近的银杏树的叶子全变黄了。天气预报通知这周三开始降温,到时候南城的最低气温就要接近零度了。周一一上午都是会。舒时燃和戴姣下午才有空说点事情。戴姣看到舒时燃桌上的几张速写,拿起来翻了翻, 问:“那位少爷的?”舒时燃点点头。戴姣:“线条不错,功底挺扎实呀。”舒时燃:“就是透视还要再练练。”戴姣很欣慰:“越来越省心了。”想到一会儿要过来的冯宽,舒时燃在心里叹了口气。吴天齐真能让她省心就好了。戴姣离开后没多久,吴天齐笑嘻嘻地来敲门。“冯宽来了。”舒时燃:“带他来办公室吧。”吴天齐领着冯宽来到办公室。冯宽看到舒时燃, 脸带笑意跟她打招呼。舒时燃:“坐吧。”圆圆送了咖啡进来。冯宽打量着四周,说:“这里办公环境不错啊。能在这里上班应该不错,不知道还招不招人。”吴天齐:“这就要问我领导了。”舒时燃听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她之前只当冯宽是吴天齐介绍来的客户, 一点没往别的地方想。“我们只招相关专业的实习生。”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了。冯宽不放弃:“吴天齐也不是相关专业的啊。”被舒时燃发现后,他不再走含蓄路线。吴天齐附和:“对啊,我——”舒时燃看了他一眼。吴天齐身上一凉, 马上改口:“我本科是学雕塑的,怎么不相关了。”冯宽:??叛徒!舒时燃从小到大见多了这样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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