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妍就上前一步直接开骂,“谁家做夫人做成你这贱人模样?腌臜孑孓的玩意儿也配跟我们周家攀亲!要不是你骗婚,就你那烂在街上,也没人瞧上一眼的废物儿子,也能娶到王家贵女?”“你!你说什么?”信阳伯夫人一张脸涨得通红,自从她成为信阳伯夫人后,尽二十年都没有再遇到过指着她鼻子骂的人了,便是宫里的淑妃娘娘不待见她也碍于孝道不会对她大小声呵斥,周明妍骂的实在直白以至于她一时之间居然被骂懵了!原本撸袖子,打算和信阳伯夫人大战三百回合的小王氏,默默往边上推开了一步,给周明妍腾了地方:这三小姐彪悍嘴毒,听说是一回事儿,现场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原来这老三不怎么爱说话,就能把家里那一老两小气得半死,后来提了棍子开始打人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服服帖帖,如今更是一个敢作妖的都没有。整个国公府那叫一个清净,别说主子,就连下头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小王氏这个当家主母不知道省多少事儿。上次大长公主府的事儿她不在现场也都是听别人说的,她其实是不信周明妍能开口说那么多话的,毕竟平日里连正常说话都只有那么几个字,还骂人,骂一长串,这是多大脸?但她现在相信了,嗯……信阳伯夫人的脸确实也挺大的。“你忙的你去,这两人我看着。”周明妍对着小王氏抬了抬下巴,小王氏立刻点头带着国公府的大夫匆匆往里走。“站住!我说站住!我家的内院岂是闲杂人等说进就能进的?”信阳伯也给惊住了,没想到这国公府的夫人也这么不讲礼数,刚上前一步想拦就被周明妍手里的伞挡住了去路。“从你娶了个贱人做正妻开始,你这后院就不精贵了,从你的好夫人洞房换亲开始,你这后院就和坊市没两样了。”周明妍手里捏着红伞的伞柄,“哦,是我说错了,坊市还要讲究诚信买卖,你们信阳伯府毫无信誉可言,偏偏这当家主母做出这种事情也没受到惩罚,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被窝睡不出两样人,古话诚不欺我。”“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劳小姐cao心。老夫也有一句古话请小姐听一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信阳伯脸皮发紫,但是看周明妍和小王氏一起进的门,还有那架势也大概能猜到她是谁,“小姐做事也该看看身后,没人能护你一辈子,小小年纪脾气太大嘴太毒可不好。”“还做人留一线,你们这一对是什么个货色也能算人?还想以后跟我再见面?原来是三更半夜啊,怪不得乱发梦呢!”周明妍哈了一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的以后有谁护着用不着你担心,有这闲工夫担心担心今晚过不过的去吧。”信阳伯这会儿大概有些能共情当日宴会上的马援:谁家太子妃都还没有当上,就能这么张狂?简直可以称得上肆无忌惮。他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头上还顶着爵位,居然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脸都气青了,看着周明妍的眼神阴暗的仿佛两条毒蛇。“哪里来的小贱人在我府里大放厥词!简直岂有此理!”这时候捂着胸口大喘气的信阳伯夫人也回过神了,第一时间给了她身边扶着她的丫鬟一个耳光:“你瞎了,没看到这贱人将夫人我气成什么样?你还不赶快喊人把这贱人拿下……”丫鬟捧着脸难以置信:她是丫鬟又不是傻子,没看到人家小姑娘把伯爷骂的狗血淋头,伯爷都不敢动小姑娘一根汗毛,明显是不想或者说不敢得罪。而且来的是承国公府的人,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到这位大概就是周家的三小姐,前不久名震京都贵族圈子的未来太子妃了。就算不说这些,人家姑娘身后站着两排人高马大的披甲卫士呢!让她一个丫鬟动手?她是活腻歪了吗?“啪——”信阳伯夫人的话被一道黑影打断,随后信阳伯夫人就感觉一边的脸皮剧痛,脑子发晕,肩膀手臂和大腿臀部则因为砸在地上疼得麻木掉了。原本能扶住的信阳伯夫人的丫鬟没有伸出手,直接放任自己被信阳伯夫人撞到了地上,两人滚作一团。等到信阳伯夫人被扶着从地上坐起来时,人先是一懵,然后伸手捂住嘴吐出三颗带血的牙,紧接着爆发出尖锐的哭喊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信阳伯大惊立刻上前一步想要搀扶夫人,结果看到一张涕泪纵横,嘴里缺牙带血,异常狰狞的脸,伸出的手就顿了顿收了回来,转而吩咐丫鬟将人扶起来,转头对准周明妍愤怒地道,“周三姑娘,别说你还没有登上太子妃之位,便是进了东宫又如何?我信阳伯府还有淑妃娘娘,四皇子和皇长女,你以为我们习家是可以任你欺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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