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手制止了社员们的斥责议论。他看向田静,声音凝重道:“田家妮儿,话可不能乱说。”田静忽然冷笑一声,拔高音调,让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听到她的声音:“我没有乱说!顾家居心不良是事实,我今天做的不过是要把他们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罢了!”听着这义正辞严,思想崇高的话,顾月淮险些笑出声。顾至凤则气得手抖:“小小年纪,胡言乱语,你要真是为了这个,刚刚怎么不说清楚?咋还给我家囡囡磕头认错?而且这事我都不知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顾亭淮也皱眉,严声叱道:“田静,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怕报应吗?”“就是,有些人,就长了张嘴。”顾析淮亦是抱胸冷笑,他家要是真有宝贝,还能过成这样?说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田静还真不是个善茬。田静倒是十分冷静,她道:“你不知道?顾叔,话说的太早可不好,这宝贝难道不是你亲手埋的吗?小时候我亲眼看见的,你可不要再狡辩了。”顾至凤嘴角一抽,被田静的话给说懵了。他要不是当事人,看田静的表情,恐怕都能信了她这一口胡言。这时,一阵轻飘飘的掌声响起。田静转头看向鼓掌的顾月淮,她脸上含笑,丝毫没有慌乱。顾月淮似笑非笑地道:“田静,小时候的事你居然现在还记得,这记性还真不错。”紧接着,她话锋一转:“支书,不知道这污蔑阶级同志要受到什么处分?”王福看了顾月淮一眼,他这段时间倒是对她印象改善了许多,听了这话,深思道:“污蔑阶级同志,队里就要举办批判大会,把田静单独带出来教育。”顾月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道:“如果她说的是假的,那就证实了田静今晚毁坏我家菜地的偷窃行径,她需要赔偿我家的损失,并且进行劳教。”这话一出,又掀起了不少波澜。劳教,就是劳动教养,算是一种处罚措施。这年头,社员们干什么都没有出路,只能拴在生产队这根绳上受着队里的管制。对于一些偷盗,打架等种种犯事的人,就会进行公开批评教育,而情节严重的,就会进行劳动教育,不是队里做出处罚,是要上报,被带到劳改场的。不过,劳教时间都不长,一般都是半年或一年,不会超过三年。田静面色也跟着变了变,要不是因为她真真切切看过小说,知道其中的所有细枝末节,还真会被顾月淮这番话给吓得反口。她可以肯定,顾家的财宝就在这片地里!王福也被顾月淮的话给震了震,由此也对田静的话产生了怀疑。他皱眉吧嗒着旱烟,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田静:“小顾的话你有啥意见没?”田静咬了咬唇:“我小时候真的见到了,记忆很深,但谁知道中途他们会不会把宝贝转移地方?这我也说不好,如果他们把东西藏到别处了,难道还要处罚我?”她也不是个傻子,就算肯定宝贝就在这里,也不能一条后路都不给自己留。顾月淮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田静,黑的白的都让你说了,怎么,我们就得和木头人一样任由你泼脏水?如果大队人人都像你这样随便给人安插罪名,那大伙还能劲往一处使吗?集体劳动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社员们的真挚热情啊!”“你这样的,和老鼠屎有啥区别?”说着,顾月淮上下扫了田静一眼,鄙夷不已。她的嘴皮子向来利索,自然不能让田静讨了便宜。果然,这一番话又让原本因为“地主”话题而热血沸腾的群众们气焰沉了下来,面面相觑一阵,用怀疑的眼神看向田静。“我……”田静咬着牙,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给自己辩驳。王福摆摆手,严肃道:“行了,就按小顾说的办吧。去,抄家伙,挖!”几个年轻后生纷纷应承下来,来的路上说是抓小偷,各个都抄着农具,来的都是干活的好手,扛着锄头就开始刨地了,不一会,不大的菜地就被翻了个底朝天。 属于田静的批判大会一个汗流浃背的年轻人皱眉喊道:“支书,啥也没有!”田静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失声道:“不可能!”她原本还有些期待,东西被挖出来后顾月淮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甚至还想着要怎样接近那些东西,从中找出金手指,可是,怎么会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她是站在上帝视角的穿越者,在这个缩影的世界里,没什么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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