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弃了他?陡然冒出这念头, 蔺岐再度抬头看去。两道依偎的身影映入眼帘,无形间便将他排斥在外。他压抑着心底的情绪,但最终, 被摈弃的错觉还是迫使他不受控地开口:“师父。”太崖挑眼看他:“何事?”他仍在笑, 只不过语气中的松泛要比方才真切许多。蔺岐平复下心绪, 问道:“奚姑娘的伤势可还好?”太崖:“还好。天热, 伤口不好愈合罢了, 多涂两回药便能痊愈。”这解释跟他之前说的没什么出入,但蔺岐总觉得他有何事瞒着自己。他走过去, 视线落在奚昭侧颈那两点血印上。眼下有夜明珠照着, 比刚才要明亮些许, 使他看得更为清楚——这血印跟他记忆当中的伤势确然不同。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话锋一转:“奚姑娘, 将此药兑水, 滴在月映子上, 夜间便不会再招虫。”说着,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奚昭的注意力顿时到了那瓷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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