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她的?我不记得自己跟你提过她。”
席嫱垂眸,神色有些落寞,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她随口胡诌道,“好几次听到了,你睡着之后喊的名字。”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席嫱离开沙发站起来,笃定道,“现在看你这样的反应,果然我没猜错。”
“严契封,如果你移情别恋了,完全可以告诉我,我不是什么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我会祝你幸福。”席嫱眼睛微微泛红,艰涩道,“今晚我就能搬走,不会让你们为难。”
她才不会将戚烟放在对方的白月光位置上,她要戚烟成为他们恋爱中的那个第三者,要严契封意识到自己才是陪了他两年的人。
严契封没有解释,他总不能说你阮清才是替身,而戚烟是他喜欢了三四年的女人。那样的话事情会变得更糟,而他和阮清的关系也就再无回转之地了。
于是严契封无力地安抚道,“不用,没那么急。这么晚了你也没地方去,住酒店也不安全,今晚我睡客房就行,……你明天清理完东西再走吧。”
就在席嫱半推半就打算同意时,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是方刑渊。
席嫱在严契封疑惑的视线下坦然地接起了电话。
“阮清?”
席嫱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又开始吃水果,“是我,干嘛?”
“是这样的,我在你隔壁租了房,你什么时候分手了通知我,我来帮你搬行李。”
席嫱动作一顿,对他的行为略感吃惊,“帮我就帮我,你租房干嘛?”
“追求你啊,你分手了我不就有机会了。这样呢白天你就能做我邻居,晚上还能做我员工,我们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多么完美的相处方式啊。”
席嫱舔了舔唇,心道我半夜还能做了你,“这样啊,那我已经分手了,你来帮我搬吧。”
话音刚落,席嫱感觉一片阴影覆盖住了自己,她抬头,只见严契封眼神凌厉地望着她,语气冷硬道,“你在跟谁打电话?”
边说边伸手要将席嫱的手机夺过去。
席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侧开身子躲过他的手,垂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电话那头传来方刑渊兴奋又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声音,“真的啊?这么快,什么时候分的?”
席嫱与严契封对视着,两人间的气氛生硬,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她却还不忘回应方刑渊,“就刚刚。”
“哇,太棒了……不,我的意思是你别难过,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接你。”方刑渊激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十分突兀。
严契封隐忍着怒气,将领带扯下来,松开了两颗衬衫纽扣,他抬高声音冲电话那头道,“没分手,别他妈过来,这是我女朋友!”
席嫱摊开手心,手机上是挂断的界面,她随口道,“已经挂了,他没听到。”
严契封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两口气问道,“他是谁?我不记得你有这么一号能大晚上帮忙搬行李的男性朋友。”
“今天刚认识的啊,你当然不记得。”席嫱坦白直言,“我找了份新工作,他是那儿的经理。”
“什么意思,你今天出去是去找工作了?”严契封气得胸膛不住起伏,“你早就计划好要跟我分手了?”
“别给我扣帽子,计划好的人是你,不是我。”席嫱边说着,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分手费三件套,朝严契封挥了挥,“这些我收了,马上就收拾东西离开,不劳您操心哈。”
席嫱进了卧室后,严契封整个人像泄了气般坐在沙发角落。
从席嫱还在,坐到了席嫱离开;从灯火阑珊,坐到了晨光熹微。
两人收拾完租房后,时间已经到了夜晚十二点,方刑渊穿着棉质的卡通睡衣,拿着一支电动牙刷,笑嘻嘻邀功道,“睡衣我穿派大星的,你穿海绵宝宝,牙刷我用粉色,你用蓝色,怎么样,这安排还可以吧?”
席嫱服了,“谁要跟你用这些……你他妈搞得我两同居似的,赶紧回隔壁去行不行,时间都这么晚了。”
方刑渊笑了起来,“行,我回去了,你别一个人偷偷哭,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席嫱草率地打发他出去,他临走前还不忘强调,“给你准备的东西都用上啊,我刚特意买的。”
席嫱朝他挥挥手,“不送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方刑渊又笑了起来,笑声爽朗阳光。
送走方刑渊,席嫱疲惫地瘫在床上。
手机收到信息,席嫱点开,是方刑渊发来的晚安动画表情,席嫱看着那个可爱的晚安小熊愣了愣,回了句谢谢你。
比起严契封那个不善表达的渣男,席嫱更操心这个方刑渊。
至少她对严契封还算了解,底细也够清楚。
但阮清的记忆里没有关于方刑渊的一星半点,她对方刑渊一无所知,但对方的热情与细心却在无意间触及了她内心十分柔软的一块。
如果方刑渊也是个渣男,那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