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想再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她用受伤的手臂搂住竹简,离开二楼。等到了一楼时,她的脚步就轻快许多。蓝枳有自己的处所,很简陋,比族中大部分的房屋都要破旧,因为母亲当着族人的面说,未来的族长不能在族人前面享福。蓝枳对于母亲的安排无异议,房子漏了补补就是,这点小事不成问题。好在采女寨没有冬天,否则她那个四面漏风,风一吹,像个乐器的破屋,真挺叫人头疼。蓝枳抱着竹简回到自己的屋子,点燃一盏油灯,开始抄书。她坐在桌前,腿还不能够到地面,后背却挺得笔直。抄到一半,蓝枳吸吸鼻子,似乎闻到很香的味道。是炸得酥脆的油饼,和炒得很嫩的新笋。蓝枳心想,她一定是太饿了,都出现幻觉了。她擦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强迫自己定住心神,把剩下的书抄完。然而,当她偶然间一抬头,真的在书桌上发现了一盘摞得高高的油饼,和一碟鲜嫩的笋。蓝枳揉揉眼睛,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她默默地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嘶一声。食物没有消失。蓝枳这回可顾不得许多了。她把笔丢到一边,伸出两只手,一手抓了一张饼,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都是她的。油饼散发出来的热气熏得蓝枳几乎要流眼泪。她忍住哽咽的心情,泪眼朦胧间,发现书桌对面忽而出现了一个笑眯眯的少年。“饼好吃吗?”他这样问。 快离开吧蓝枳看着眼前熟悉的少年,默默地放下手中的饼。甚至想把已经吃掉的吐出来。……陶眠制止她。“你不用怕,放心吃,不会有人发现的。”蓝枳心说你当我傻吗,就是因为你,我被打得这么惨。“真的,”陶眠继续劝说她,“刚才是我不对……害得你被挨了打。之后不会了!我保证。”蓝枳狐疑地望着他,少年一脸真诚,不像在骗人。手中的饼还热乎乎的,散发着阵阵香气。蓝枳在心中抵抗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低头咬住吃到一半的饼。咔嚓咔嚓的饼皮声再次传来,陶眠松了一口气。他有很多话想问小果子,但无论哪一句,都不合适。这是程百里眼中的蓝枳的曾经。如果程百里的梦中有这一幕,就意味着……少年曾经真的偷偷给蓝枳送过吃的。陶眠在这里没有办法改变事情的大走向,只能做出些微改动,而且还会被修正。蓝枳把东西吃完,将盘子和筷子推到一边,怕弄脏了竹简,又继续捡起笔来抄书。陶眠陪着她静静地待了一小会儿。小时候的蓝枳很安静,甚至有点闷。陶眠回想着徒弟在桃花山的样子,那时候的蓝枳虽然话也不多,但那是一种平和,而不像现在这样,是沉寂。陶眠不敢出声,怕打扰到她。只是他的神情变幻莫测,一会儿愁苦,一会儿遗憾,变来变去,虽然无声,但是热闹。蓝枳抄书的手一顿。“你吵到我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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