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前世,萧林被寒梓瑜斩杀,他将寒梓瑜掳走,修仙界传言二人苟且、罔顾人伦,太多人唾骂寒梓瑜,甚至有人跑到望崖巅山下骂了两天两夜,还有人将二人苟且之事画成册售卖。直到北逸成了魔尊后,灭了几大门派挫了他人锐气后,出面澄清:“寒梓瑜已死。”那些谣言才消停了下来。可无人知晓,寒梓瑜从那时才真正被他囚禁,被他羞辱。从记忆中抽离,北逸的心痛了一下,他明明什么都明白,还是为了世人放弃了所有乃至生命,值得吗。寒梓瑜抬眸看着天上的明月:“今晚夜色不错。”北逸微微笑了笑:“师尊爱看,弟子便天天陪你看。”寒无愁上了楼台后,刘洁温婉地笑着,看向来人她更是娇羞不已,虽是此地有名的艺妓,却从未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面前的公子长相俊美,且有富贵之相,很合眼缘。寒无愁似乎比这小娘子还要娇羞,他的脸红的就像那猴屁股,虽说化形这几年他喜爱逗弄小姑娘,却从未对人动过心,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了,他眼睛眨得很快,手止不住地抖。刘海声欢喜地拉住了寒无愁的手臂:“小友,你可愿娶舍妹为妻?”寒无愁咽了下口水,他脑子里不停闪烁着化形前的记忆,他是幻境之灵,也就是所谓的妖灵,并非仙物,若姑娘知晓此事会不会嫌弃自己?他抬眸看到刘洁如此期待的目光,怯怯地点了点头:“我愿意,只是,不知不知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嫁于在下为妻?”刘洁揭下了面纱,她面色一红,轻声道:“承蒙公子喜爱,是洁儿之幸,洁儿愿意。”楼宇下一千唏嘘,在此地无人见过刘洁真容,现下所有人震惊不已,原来惊世的美人竟是这般模样。北逸也感慨,这面容能和师姐有,只是二人不同风格,师姐一眼看去便有着清冷气质,浑身透着果敢与坚韧,唯有面对他们几人,师姐才会面带笑容。而刘洁则是小家碧玉类型,且又有些妩媚在身,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刘海声:“敢问小友姓甚名谁?”“姓寒名无愁。”二人在楼台上寒暄之后便离开了此地。北逸与寒梓瑜跟随在刘海声身后。刘海声:“二位公子,海声见二位并非凡夫俗子,有一不情之请。”“请讲。”寒梓瑜道。“还望二位能同无愁兄弟带舍妹离开此地,她自幼便不经世事,后来家道中落她做了艺妓受尽苦楚,本以为日子能渐渐变好,可如今我那不做人事的堂兄硬要纳洁儿为妾,我不得已才在此地为她招夫,只愿她早日嫁给无愁兄弟断了我那堂兄的心思。”“你说的堂兄可是刘文正?”北逸问道。“公子竟知晓他?看来他还真是臭名远扬。”北逸差点忘了这不是前世,今生的刘文正还活着,还在做尽肮脏之事。前世他遇到过刘海声,在他受尽折磨时,刘海声给了他一块糕点,并在那些纨绔弟子面前为他求过情,可谁知那些人竟也将刘海声殴打了一顿。
“刘公子,你可知刘文正年幼时圈养过一位男童?”“这你也知晓?”刘海声诧异?“只是偶有听闻。”“是有此事,那位小兄弟太过命苦,被刘文正折磨得不成人样,好在十年前小兄弟从刘府逃走了,听闻他是被一位仙人带走了,后来便再无音讯,希望他还活着幸福快乐地生活。”“他死了。”“死了?”“嗯。”带走他的人应该是萧林。寒梓瑜:“你口中之人可是萧林那位早逝的弟子?同你九分相像?”“嗯。早些年欧弘基曾说我生母诞下的是双生子,我不信,可那次随他去了亡母故居一番辨认,我的确为亡母欧弘妍所生,也确有一同胞兄弟。”几人赶到刘海声家中,只见一片狼藉与萧条,还有重伤的仆从倒地不起。刘洁立马上前搀扶受伤的仆从。几位小厮道:“公子您可回来了。”刘海声:“我娘呢?”“夫人她在后院。”刘海声寒窗苦读多年,一心只为科举,如今刚中进士,回到家便遇到此事。“洁儿,去将母亲请来。”“是。”寒无愁看着四周倒地受伤的婢女小厮,他万分不解:“发生了何事?”“几位见笑了,是我那堂兄又带人闹了一番,他要强娶洁儿为妾,我自是不肯,他便隔三差五来闹。”刘海声颇为无奈,父亲早亡只留下了一些家产,而他如今虽有个进士之称可并无官职,前些年刘知县争夺父亲家产,还是依仗着父亲至交才得以留下这家业。寒无愁愤怒道:“岂有此理,洁儿你莫怕,今后我会守护着你,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刘洁腼腆地笑了笑:“公子,洁儿只是一名艺妓,不敢误了公子前程。”北逸叹了口气:“什么艺妓不艺妓,人分三六九等也是这天下定下的腐朽规矩,若真有末世来临,何为尊贱?”寒无愁:“对,在我心中,你自是最好之人。”刘洁垂下了头。“哟哟哟~不得了,搁这里上演起情深意切了,啧啧啧。”刘文正骑着马直接进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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